“我想知道你今天下午穿的裙子,是什么颜色?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颜色,”
陆冬的脸上闪过一阵迷茫,随后又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是青色的旗袍.青色是中国的颜色.”
“青色.”她又单独用中文念了一遍,
“青.”他重复.
“我刚来中国不久,想找一位中国的向导,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向导?”他又问.
“我想,我会十分乐意.”
第二日一早,费兰就开着F国生产的车出现在陆冬居住的院子外面.
在车上等候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更何况费兰现在十分想要见到哪个昨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东方女子.
费兰斜倚在车上,仰头看向二层阁楼上正在梳洗打扮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不同于西方贵族少女的高傲,她的优雅带着东方女子典型的温柔气质,她只是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费兰仿佛看到了洛川的山和云雾都近在眼前.
陆冬换了件样子的旗袍,颜色却依旧是青色.
“等很久了吧,伯纳德上校.”她说.
“等你的话,再旧我也愿意,上车吧,我的导游小姐.”
汽车行驶在弄堂里,青石板的小路似乎并不适应这样的钢铁身躯,车身颠簸.
“你们Z国为什么会专门修这样的小路,车辆难以通行不说,路还不平.”费兰忍不住抱怨道.
“几百年前的Z国人也没想到只供马匹和行人行走的古道,如今也能通行这铜墙铁壁的汽车了.”
费兰旁观她的神态,慵懒中透着一股不屑,转念一想,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一种文明对另一种文明的倾轧.
并非只有炮火才能入侵另一个国家.
先进的科技和文明也是一样.
“你听起来对我,或者对F国的人很不满,你觉得我们是强盗,是凶残的刽子手是吗?”费兰忍不住说.
陆冬却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配枪,浑身懒散的气质为之一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说真话的机会.”
费兰来到Z国见过了很多人,大概可以分为两类,有不自量力的反抗者,遇到这样的人,他会开枪警告,如果对方不退让,便用出色的枪法将敌人击毙.也有曲意逢迎的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眼底却是无处可藏的恐惧.
陆冬不同于任何一类人.
费兰觉得自己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