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训练正式开始前，赵菲儿和纪兰兰被郑老师带回了操场，李教官却不同意她们归队，饶是郑老师磨破了嘴皮子，他都没能同意。

僵持了几分钟之后，李教官这才松了口，只要赵菲儿和纪兰兰罚站完一天，他就同意她俩明天归队。

赵菲儿当着李教官的面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几个字，纪兰兰则是第一时间朝着李教官鞠躬，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这场闹剧最终以双方的退让落下了帷幕。

李教官清了清嗓子，“下面我开始队列式动作演练，我先进行讲解演练，你们根据我的口号声进行学习。”

队列中众人的动作稀稀拉拉，只有一个人身姿挺拔，行动间隐有气势。

“霓妨同学，你出列给大家示范一下。”

“是。”

霓妨目视前方走出队列，随着李教官的口令，她迅速而准确地做出了各种动作。其实她的动作并非完全标准，举手投足间都保留着修炼时留下来的小习惯，但此时她气势一出，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了。

“你以前学过武？”李教官问道。

霓妨点点头，“粗浅的学过一些。”

“格斗术？”

“不是格斗术，是传统道家武学。”

李教官一听倒是来了几分兴趣，虽说他已经退伍有几年了，但一直对格斗术的发展颇为关注。现如今各个国家的近身格斗术都发展的势头很强，唯独国内是将传统武学与西方格斗术杂糅，相比起来缺乏特色。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年轻人声称自己学过传统道家武学，有些新奇。

他朝着霓妨招了招手，“你介意跟我过两招吗？”

霓妨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她抬手亮出了一招起手式，从流云宗学到的那招式和身法她全部都没忘记，哪怕沧海桑田、时空变换。

已经学过的东西都存在于她的记忆里。

李教官有心要试探她，手指自然弯曲，手臂下沉，朝着她的肩膀抓去。

霓妨动作反应更快，五指并拢成掌，借着转身的空隙挥掌向李教官的臂窝攻击，只可惜这局身体常年吃不饱，力气太小，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只是堪堪让对方的身子摇晃几下而已。

李教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得措手不及，右手来不及反应，只好用左脚去绊她的身子，却不想又被对方灵巧的躲过了。

霓妨已经跃至他的身后，在对方尚还来不及转身之时，右手为刀狠狠向对方的脖子劈去。

眨眼间，胜负已分。

“我输了。”

李教官虽然嘴上说着认输的话，眼睛却炯炯有神，满是赞赏，“如果不是你对我留着余地，我肯定会当场晕过去。小小年纪在武学上面，竟然有如此高的造诣。”

霓妨客气了两句，她可没有留什么余地，是真的没什么力度。收手时只觉得手腕酸胀，自己只是活动了几下，这具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

霓妨抬手调整了一下帽子，晨间尚不刺眼的阳光透过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暖又明亮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