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拎着个小食盒走进房中“郡主娘娘,主子命小的给您送些吃食。”
采荷笑着接了,放到桌上揭开盖子“主子,要不要吃些?”
陆芸一瞧,里面居然有盘音毕罗,当下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甜滋滋儿的。“采荷,剩下的你和桐花一起分了罢。”
一直等到亥时末,外面重又响起了人声,视线中出现了一对墨色官靴。
随后头上的盖头便被人掀开了,围观的人纷纷发出惊叹声。喜婆婆让众人看了一会儿就带着采荷、桐花开始撵人。
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陆芸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刚揉了没两下就被一双大手代替,男人炯炯有神“今日辛苦夫人了,放着我来。”
实在是太痒了,陆芸笑着避开他的手,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眼睛一转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周伯礼,这是几?”
周伯礼看了一眼“夫人,我没醉。”一边说自己没醉,一边不由分说的按住陆芸,细细给她捏肩捶背。
采荷回到屋中就看见世子爷拽着主子的一只胳膊,手指不停动作。暂时没看明白两人在干什么的采荷,下意识想要避开,就被主子叫住了。
“采荷,你过来。”陆芸挣扎着将胳膊抽离,对采荷作出“他喝醉了”的口型。采荷哭笑不得,赶紧拉着主子起身,又叫六子将世子爷带下去沐浴。
又是一番忙碌,拆了头发,换了寝衣的陆芸终于能够躺下了。采荷有些紧张“主子,等会儿你……”
陆芸闭着眼睛“我懂,我懂。”翻过身打了个哈欠。采荷见状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并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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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朦朦胧胧间听见衣服的窸窣声,陆芸刚睁眼就被黑影笼罩全身“唔……”一只手亦被人牢牢扣住……条案上的两只龙凤花烛,默默发出柔和的光线照亮此间一隅,不远处床帷轻颤,露滴香浓,一夜好梦。
陆芸揉着有些酸痛的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起昨晚的一幕,眼神闪烁。咱就是说素了快二十年的童男子,咳咳,咳咳——
小心翼翼的将拦在腰间的胳膊拿走,陆芸轻手轻脚欲要起身,就被人扑倒了,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夫人,起那么早作甚?”
陆芸忙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我要起床练功。”
男人动作先是一顿,而后不由分说扯开衣服压了过去,声音含糊“一天之计在于晨,还是眼下的事情更要紧……少练一天为夫也打不过你的,夫人。”
陆芸“……”救命,男人果然很麻烦!
半个时辰后,采荷红着脸站在门口听到屋子里没有其他动静了,才小心叩响房门。“世子爷,主子,该起了。”
陆芸坐在被被子裹成蚕蛹的人身上,顶着某人堪称哀怨的目光,得意一笑“夫君,小心身子。”说完翻身下床,将门打开。
上午给府里的三位长辈敬茶,下午换上另外一身行头,侍卫开道,侍女抛花,鼓乐齐放,两人坐在特制的八角香车中,向沿街的欢呼的百姓点头致意。
一直到晚上篝火会结束,这场盛大的仪式落下了最后一道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