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的陆芸忽然睁开双眼,给赵大人和采荷递了个眼色,采荷紧张的点点头,拉了一把车夫的衣裳。
两侧的草丛中猛地窜出几个蒙面大汉,个个体格健壮,露在外面的双目,虎视眈眈的看向被围在中间的马车。
陆芸掀开车帘,她一眼就认出缀在末尾的那个人,丝毫不惧“苟大,怎么你忘记我昨日说过的话了,啧啧啧,看来昨日我下手还是不够重,让你今天还能站在这儿。“
苟大见自己已被人识破,索性扯下碍事的面巾,满眼皆是快意“贱娘们,昨日之仇今天必定百倍千倍尝还。”
“是吗?”话音刚落,陆芸跃向车外将一把白色粉末洒向离自己最近的三个人,她刚刚看清楚了对面一共有八个人,刨掉废物苟大,再去掉三个,剩下的还不手拿把掐。
采荷紧随小姐身后泼下一壶水,生石灰遇水反应灼烧皮肤,被泼到眼睛的三人痛呼出声,跪地抱头哀嚎。
车内其他几人有样学样,纷纷出手,一圈八个人能躲过去的只有三个,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对着陆芸袭击而来。
陆芸抽出长剑迎了过去,几剑将三人的大刀挑落在地,紧接着蹲身一个扫堂腿三人皆被掀翻,陆芸瞅准时机,脚尖蓄力重重踢了过去,将最近一人小腿踢断。
背后劲风袭来,陆芸偏头躲过,转身后退站稳后,提起长剑刺了过去“噗嗤”一声没入胸膛,那人直直倒了下去。
“二弟”剩下的人怒吼一声,捡起刀冲了过来,陆芸毫无惧意迎了上去,刀剑相撞发出阵阵火花,大汉直觉虎口一震一股子酥酥麻麻从手腕蔓延至肩部,胳膊脱力,手中的长刀落到地上。再一回神,一把锋利的长剑已经架到了自己脖子上,知大势已去,他颓然跪倒在地。
让采荷将准备好的麻绳拿来挨个捆上,陆芸看向不知为何一直没说话的赵大人“烦请赵大人替我隐瞒此事。另外先将他们搜身后再进行盘问,或许会有线索。“
“是。“赵清宇拉回复杂思绪,垂头应下。
片刻后赵清宇将搜到的物品堆放到空地上,陆芸拿着一根小树枝挨个翻了翻,除了金银钱财就是绣着香艳图案的荷包、帕子。哟,私生活还蛮丰富的麻。好在没有任何关于母亲还有哥哥姐姐的物件儿,陆芸微微松了一口气,对赵大人摇了摇头示意可以问话了。
见首领还一副倔强不肯就范的模样,陆芸伸出一只手轻轻松松将一脸惊恐的苟大拖到他面前,笑眯眯地“你不肯说是罢?“抬起脚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重重踢向某处,苟大应声晕了过去。”我说过的,别让我再遇见你哦。“好亵玩幼童者得没收作案工具。
“现在可以说了吗?”陆芸笑靥如花,脚尖动了动。
“我说,我说。”首领吞了吞口水,惊出了一身冷汗。“大概一个月前,我和兄弟们接到消息说近些天有一列商队要经过莲泽县,我们在莲泽县盘桓多日并未见到商队,只看到了几辆马车被十几位镖师护卫北上,本想动手打听后得知竟是朝廷大员的内眷,我便不敢再起念头,只好远远地跟着看有无道上的其他兄弟敢劫道,好分一杯羹。”
说到此处,他又吞了吞口水,目露惊恐“谁知,跟到蟠龙山附近,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跳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杀了过去。我远远看见觉着不妙,我们这些人最熟悉官兵的招式,我一眼就看出那些黑衣人绝对是行伍出身,连忙带着兄弟们远远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