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知许的模样,众人惊愣过后,便是从心底涌上来的怒意与心疼。
李溱溱不可置信的上前,眼中酝酿着深重的怒,“谁干的?!”
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谁也没想到曾经舒朗又臭美的温知许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他们全然未知的情况下……
沈镜黎沉声道:“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知许肩膀垮了下,没有皮肉,无法用表情表露情绪,但众人却好像真切地感到了他的无奈与难过。
他借着云闲送入他体内的灵力,将事情大概写了出来。
一切还得从他踏进归云坞来说,那是他落得此地步的噬骨之地。
看着温知许指下不断用灵力书写的字,众人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日前,归云坞。
温知许一身青衣站在船上,看着这座水上之城,勾了下唇,“好名字。”
他转身递给船夫碎银子,便从船上踏到了岸上。
青衫男子见那人眼神一亮,指向窗外,便也跟着看过去。
这马车乍一看十分低调,但是仔细一看,用料那都是上好的,四个马车角上各挂着一块美玉,成色更是难得一见。
一青衫男子脸上的惊讶还未收起,喃喃道:“怪不得我这一路过来街上人烟寥寥,户户家门紧闭。”
旁边一桌的人插话道:“唉……这位杀回来的动静可不比当年小,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啊,咱们啊,可不得紧闭门户求个平安。”
“今日还算好的,要是搁前两天,这城门你都进不来,”话说着,这人压低声音,探头问:“你进城时看没看见那城墙上悬挂的尸身?”
“自然,那不会是……”
“就是永武皇帝,当今这位将国号改回了元,尊号元延,这永武皇帝被他下令要在城门曝尸七日。”
青衫男子看了只觉赏心悦目,但没看出什么。
刚刚指向窗外的那人嘿嘿一笑,“这是沈府的马车。”
“沈府?丞相府?”
“对咯,咱们这位丞相啊,那是惊才绝艳,这次皇位之争,这位出了大力。”
“没想到这沈相也归属前朝一派,这丞相之位真是坐得牢牢的啊。”
“可不是。看那马车旁边跟着的小丫鬟,那是沈大小姐身边的,据说这沈大小姐还救过当今皇上的命,要我说,这位恐怕就是新皇的皇后了。”
众人惊叹一声,又转头去看窗外,马车已经驶远。
沈镜黎安坐于马车之内,慢条斯理地饮着手中的茶。
少女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出尘,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锋利的冷意,周身萦绕着骄矜疏离。
耳边还残留着众人议论的声音。
沈镜黎垂眸,纤长的睫毛打下淡淡的阴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们说的没错,不出意外,这两天册封皇后的诏书就该下来了。
她会是本朝的皇后,本该如此。
马车平稳地驶过街道,停在了玲珑阁。
马车帘子被掀开,青雨伸手扶着沈镜黎走下马车。
青雨看了看天,眉头微蹙:“小姐,这天说变就变,怕是会下雨,相爷怎么非要您走着一趟。”
“朝服快好了,不便挪动,父亲让我自己来看看,也好及时修改。”
沈镜黎说罢抬头看着玲珑阁的牌匾,心中也有点疑惑。
“哎哟,小黎,你来了。”许是听见动静,一美艳妇人开门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