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下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陆祁年也说过,他可以作,但是不能带着陆家一起遭殃。
在管家明确说出许娰这几年的背景后,陆少延脸上闪过震惊。
他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转而又去看陆祁年。
猝然和那双冰凉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眸对上,陆少延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没有下次。”
老爷子再生气,在陆祁年动用了家法后也不能怎么着。
毕竟人还是不在公司里的。
……
陆少延被佣人扶着走了三分钟才上楼回了卧房。
脱掉黏在皮肉上的衬衫,露出红肿泛着血丝的伤痕,佣人看着都腿软。
“少爷您忍着点,家庭医生一会就到。”
陆少延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不耐烦地将人给推到一边,带着无边的怒火进了浴室。
门被甩得砰然作响。
佣人被赶了出来,抱着医药箱不知如何是好。
被路过的陆祁年看见,“怎么了?”
“少爷他……”
陆祁年对佣人伸出手。
佣人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医药箱交给陆祁年。
陆少延的房间在东边走廊的中间位置,陆祁年一手拿着医药箱,一边慵懒地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
在佣人还没摸清陆祁年要干什么,就见男人眼也不眨地将箱子给扔了下去。
精准无误地投进了后院哈士奇的“家”里。
被打扰了休息的哈士奇愤然又懵逼。
看着眼前的不明物体,露出犬牙和尖爪,上去就是一顿欢快地拆箱。
物体坠落的声音惊醒愣怔的佣人,这才看清陆祁年都做了什么。
“让家庭医生回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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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子安排的……
陆祁年一个眼神,吓得佣人差点咬了舌头。
“是。”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挨了三下的陆少延,事后带着怒气冲了许久的凉水澡,后背的伤也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
半夜就发起了烧。
但是没办法,只能有骨气地硬熬过去。
翌日,差点没有起来。
脸上浮着红晕,眼底乌青一片,眼中也全是疲惫的红血丝,走路都东倒西歪的。
陆祁年看着报纸喝咖啡,见他这样,问:“怎么了?”
陆少延能怎么说。
后槽牙都要咬烂了,“没事小叔,昨晚没睡好。”
“怎么没睡好?是不是昨晚我下手太重了?”
现在他看陆祁年,眼中都是三四个人影来回晃。
“和小叔没关系,是我睡眠质量不好。”
陆祁年了然点点头,轻饮一口醇香的咖啡,“没事就好,去上班吧。”
“晚上让厨房给你做点大补汤补补,年轻人要爱护身子。”
现在这样的他到底是怪谁?
最终,饭也没吃的陆少延被“赶”了出来。
本来今天是正常去公司的,就他这个样子,能正常走三步都是好事。
铁着脸让家里的公司将自己给送去了郊外的别墅。
躺也不能躺,靠也不能靠。
在车上保持着小学生板正的姿势一个多小时,屁股都要坐麻了。
司机问要不要去医院或者给沈南书打电话。
陆少延拿着手机无意识划了划,最终发了个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