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极连忙站了起来:“冯某行为失态,还请前辈原宥,冯某之所以发笑,是因为想起那名胡人在逃走之际,被我三师弟一把飞针射入臀部,恐怕他现在坐立难安,所以忍不住笑了……”
听到冯太极的解释,慕容潭月顿时释然,也跟着莞尔,同时站起身来:“冯兄弟乃是真性情,更有什么需要原宥的?老夫听了也觉得痛快!”
再次坐下后,慕容潭月见墨门弟子对于荣家惨案一事不愿多谈,也不好多问,便转过话题——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上一两日,颜凉这小子就要去京城参加殿试了。”
“此事正要请教慕容前辈,颜师弟乃是颜家巨子的独苗,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不知前辈可曾派人陪他前往京城参加比试?”杨太奇问。
“这个……”慕容潭月叹了口气,“我不能欺你们,并未派人跟他前去,只因慕容山庄遭逢劫难,一时自顾不暇,不过我为两人准备了人皮面具,还有家中长辈送给他的丁家暗器用来防身,想必他凭此可以平安到达京城。”
“族长虽然未派人跟随我们前去,可是却给了我‘傀儡样’,以防慕容山庄遭遇灭顶之灾时,能靠着这只傀儡样来重振傀儡门,族长的心意颜凉永不敢或忘!”颜凉站出来替慕容潭月说话。
“前辈不要误会,我们没有诘问前辈的意思,毕竟慕容家只是神机门,而不是江湖上打打杀杀的门派,既然慕容山庄没有派人,那就由我们墨门……”杨太奇说到这里,看向几位师弟。
“启禀大师兄,我和两人比较熟络,护送他们的事就交给我吧。”黄太邪主动请缨。
“嗯,三师弟的身手我是信得过的,既然颜凉是傀儡门和墨门两家的弟子,此事总要跟慕容前辈知会一声,以免引起误会。慕容前辈,您看这么安排如何?”杨太奇看向慕容潭月。
“当然满意,没有派人沿途护送他们,是我考虑不周,难得由侠义为先的墨家弟子出马,老朽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慕容潭月原来真的并未将颜凉看得太重,有了墨门“认亲”,颜凉的身份算是水涨船高了。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慕容前辈,你知道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就是俗事繁多,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这便告辞!”杨太奇站起身来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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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你们墨门弟子初次大驾光临寒舍,若连杯水酒都不喝,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慕容山庄不懂待客之道吗?更别提诸位贵客,千万别再提走的事,在我们山庄逗留几日……”慕容潭月连忙挽留。
“咱们都是颜凉的家人,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慕容前辈,我们还要去查荣家被灭门一案的线索,所以只能等下回路过贵山庄的时候再来讨杯水酒喝了……”杨太奇坦然道。
听到牵扯荣家一案的大事,慕容潭月也不好挽留,便命人将山庄收藏的几件软甲拿出来作为见面礼送给墨门弟子。
见慕容潭月如此诚心,几人也不好推辞,便谢过接下了。
墨门弟子离去时,慕容潭月亲自送行他们数里地这才回来。
经过这么一耽搁,天色已晚,已不适合出发赶路,黄太邪便和颜凉以及孟子洲留在山庄中过夜,准备翌日一早再出发。
等慕容潭月回到人偶堂时,慕容风华和慕容风月两兄弟已在厅堂中等候。
“可曾审问出什么?”
“能交代的都交代了,这小子叫嘎日图,是草原上黑河部落的人,只可惜他只是最后实施动手的小喽啰,所知不多,找他来烧咱们家的傀儡,不过是他擅长操控火油,他只知找他来的人名叫乞颜铁,是什么部落的人他也不知道。”慕容风月三言两语就说清了审问的重点。
“那个从墨门弟子手底下溜走的胡人呢?和他什么关系?”
“那个人就是乞颜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