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肆坐下,三人互相介绍一番。
年轻人姓黄名太邪,他虽带着墨子伞,却并非来参加什么神机大赛的,而是另有要事。
“原来你们来自慕容家傀儡门……”黄太邪道。
“不不不,我们是来自慕容家,这次却是代表百戏门来参加比赛的。”
“那也没多少分别,你们来自慕容世家,能认出我这把墨子伞就不奇怪了,你……你叫颜凉?就是器墨的遗孤?”黄太邪还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我们墨家官拜三品,还以为能……没想到伴君如伴虎,一着之差,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当年就提醒过你们了……”
孟子洲听得一头雾水,感觉他们说的每句话自己都能听懂,却又在想听谜语,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这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慕容家百戏门的弟子……”黄太邪有些犹豫。
“他是我师兄,只听他姓氏就知道他不是慕容家的亲传弟子,咱们说话不用顾忌他,我师兄人很好的。”颜凉为孟子洲说话。
“既是这样,你就跟他说说我的来历吧。”黄太邪道。
“孟师兄,你知道神机门中当年以鲁门和我们墨家两派为尊,可能却不知我们墨家曾经分家一事。”
“分家?”孟子洲自会想到他们孟家织造门的分家。
“不是你们家分家产那种分家,而是在一百多年前,黄兄,有一百多年了吧?”颜凉看向黄太邪。
“嗯,从庚申年算起,到现在有一百零七年了。”
“一百多年前,墨门就因为是要以神机为主还是以墨家思想为主而产生分歧,门内支持这两种方向的人数都差不多,谁也不服谁,最后为了防止墨门内讧,所以就依据神机门和侠义道两个方向分成了器墨和侠墨两家,我们颜家自然就是器墨,而黄兄则是出身侠墨了,当年我家……经历那件惨事后,只不过是器墨一门近乎覆灭,侠墨这边因为远离朝堂,所以并未受到波及,我说得没错吧?”颜凉问黄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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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如此,墨家的分家其实也不是痛痛快快的,前前后后为了争夺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玩意也争过几年,双方闹得有些僵,以至于之后并不怎么来往了。”黄太邪感慨道。
“当时所争的,大部分都是机关神器之类,莫忘了我们是器墨,自然要这些神机来充当家底。”颜凉明知器墨已经完了,却依旧忍不住为器墨说话。
“话是这么说,可是老祖宗留下的不少傍身的东西,我们行侠仗义时也能用得着,结果呢,什么东西都要算作你们器墨的,到了最后,留给我们侠墨的,只有一把墨子伞和一把巨子剑,像护身软甲之类根本算不算是神机的,都被你们夺了去,哼,你来说说,这公平么?”黄太邪也一肚子气。
“不管公不公平,到了如今你们侠墨对我们器墨的气还没消么?”颜凉悲哀地问。
是啊,器墨已被满门抄斩了,若说还有气,又能向谁说去?
“唉,哪里还有什么气?不过是借机诉诉苦罢了,听到你们器墨一门被诛杀的消息后,我们也觉得凄惨……同时也觉得奇怪,以你们器墨的本领,箭楼竟会爆炸,还炸伤了皇上!若说这中间没有问题,恐怕傻子也不信。你们出了事,我们侠墨也不能袖手不问,咱们即使分了家,那也是同属墨门!这些年我们东奔西走,想要查明当年箭楼爆炸背后的真相,奈何总感觉有人暗中阻挠,所以至今也没有查明白……”黄太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