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长这么大还没扒过苞米呢,没一会就感觉手疼,仔细一看竟是起了两个小水泡。
其实也不止是她,在座的几人中也就沈玲玲和孟庆堂有经验,一个个小苞米扒的飞快。
看着鹿闻笙那通红的手,沈玲玲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肯定是这个结果。
从包里拿出一副女士手套递给鹿闻笙,一起递过来的还有她平时做针线用的锥子:
“你用这个,能省些力。”
鹿闻笙也不跟她客气,笑嘻嘻的接过东西,在吕浩艳羡的目光下戴上手套,继续干活。
还真别说,这个锥子还挺好用的,直接在苞米皮上拉一下,不用费力就能扒开。
“笙笙你慢点儿干就行。”沈玲玲小声说道。
鹿闻笙点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知青们,老知青还好,新知青就一个个的臊眉耷眼的,特别是许凤,一边干一边哭,脸都被抹成小花猫了。
陈山河倒是干的不慢,像是在极力证明什么似的,鹿闻笙狐疑的看着他:
“玲玲,你看陈山河,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会他也重生了吧?
沈玲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意瞥了一眼道:“他哪有那份造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她现在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笙笙说的对。不能为了个人渣折磨自己,有机会弄他就完了,那个李彩霞不是要回来了吗!
(李富贵的妹妹,老来女,在上高中。)
还是旁边的李有粮接话道:“鹿姐你不知道,我下午偷听我爹跟大队长说,要是陈山河借着腿伤偷懒的话,就给他退回知青办去,下午通知他上工的人还是我呢!”
“原来如此!”
她就说这人怎么突然就转性了,原来是被警告了。
“你爹怎么动不动就要送人回知青办?”吕浩用力的撕开一个苞米。
李有粮一把抢过他手里苞米,利索的扒完在他面前扬了扬:“看见没,这就是答案。”
这么简单的活儿都不会干,还留着干嘛!
他爹说了,村里不养闲人!
吕浩眼珠子一转:“哎呦我肚子疼,我得去趟茅房。”
“懒驴上磨……”
饶是全村出动,也干到了半夜十二点,才把堆的跟小山一样的苞米扒完,李富贵站在中间的空地上大声喊道:
“大家辛苦了都赶紧回家睡觉,明天继续上工。等忙完这一阵就给大家放电影看,都散了吧!”
听见有点电影看队员们也很开心,现在的娱乐太少了,看场电影就跟过年似的,都在各自商量要看什么片子:
“去年放的那个就很好看,我想再看一遍。”
“你可拉倒吧,今年肯定出新片子的,你想看就花钱去电影院看啊。”
被接话的婶子有点小心眼,当下就不愿意了,梗着脖子回道:
“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我跟你说了吗你就插嘴,怎么哪儿都有你呢,哪儿说话哪儿搭岔,哪儿放屁哪儿呲牙,晦气死了!”
“你……!”
“你什么你,滚一边子去,少在老娘面前装大 yi 巴狼!”
说完就要拉着自己的老姐妹往家走,没成想却被人从后面扯着衣领扯了回来:
“骂了人就想走,门都没有。”
“不是啊你有病吧陈婆子!”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
“◇◇××~~~~~”
俩人这就开始了你来我往的对骂,怎么死人怎么来,怎么难听怎么骂,各种器官满天飞,都恨不得能用言语杀死对方,连八辈祖宗都得撅出来挨个鞭尸。但就是不动手。
看的鹿闻笙怪着急的,小声对沈玲玲说:“一顿嘴巴子就能解决的事儿非要骂街,啧啧啧真的是!”
沈玲玲默默从包里掏出一把瓜子塞进她手里:“你只有在乡下才能看见这种老娘们儿吵架,进城就看不到了,珍惜吧!”
鹿闻笙:“说的也是哈!”
于是就兴致勃勃的躲在人群里看戏,中间还被吕浩抓走了不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