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脚踹开房门,眼神阴冷的走出去,宋春分正倚在大门边上叫骂,现在正是下班点,门外影影绰绰的站了不少人,鹿闻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个杀千刀的,还想坏我名声,叔可忍,婶可忍不了。万一她的名声真的坏了以后可是很难办的。
想到这儿,鹿闻笙一步三晃的、一脸恐慌的、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在众人能看见的地方扑通一声跪在宋春分的面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
“大伯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您顶嘴的,我也不该把您拿了我父亲抚恤金的这件事捅出去的,即使您要我父亲用命换来的工作我也应该双手奉上的,你们住在我家这么多年我应该把我父母的房子送给您的。”
说到这里鹿闻笙忍不住抽噎道:
“大伯母,您别骂小小妹妹了,从小到大她从没干过家里的活,她不会的。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生病,我马上就去做饭,大伯母您别生气了……”
鹿闻笙此时满脸泪痕,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不住的说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脸色苍白头上甚至还缠着染血的纱布,看的围观的人心里一阵的抽疼。
特别是周围的老邻居,他们都记得原主父母的好,现在看到他们留下的唯一骨肉身形单薄的跪在宋春分面前就忍不住想要为鹿闻笙打抱不平。
其中一个姓周的大娘走上前把地上跪着的鹿闻笙拉起来,感受到手里皮包骨的小胳膊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给捏碎了。心里的火气更盛了,恶狠狠的瞪了宋春分一眼道:
“笙笙啊,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大娘给你做主。”
鹿闻笙一副怕怕的样子只顾着小声抽泣,盯着地面不敢说话,这模样都给宋春分看呆了,这还是那个木讷的鹿闻笙吗?
不过她不在乎,想到鹿闻笙刚刚说的话忍不住开口反驳:
“小贱人,你放屁。谁想抢你工作了,不就是一个破供销社的营业员吗?当谁稀罕似的。说白了你就是不想下乡,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完高中不是让你在家做大小姐的!”
鹿闻笙听见这话眼神一厉,这个宋春分是想她死吧?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竟然还想给她扣上一个资本家的帽子。要是今天这件事不好好解决的话就会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鹿闻笙挺胸抬头道:
“大伯母,本来我还打算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不跟您计较,可是您今天的这几句话说的实在太严重了,我愿意跟您一起去革委会说清楚事情的始末,您敢吗?”
宋春分张了张嘴找不到语言来反驳,她当然不敢去。这几年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可上不了台面。
鹿闻笙继续道:“大伯母,你可知苛待烈士子女是什么罪名吗?”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当着各位叔叔伯伯的面澄清一下,我之所以能上学都是国 家供的,国 家规定,烈士子女可以免费上学。所以我能读书跟你们鹿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