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山垃圾场，白天施工盖垃圾分类存储间，夜里隐仆出没清理垃圾山。周青峰不断来回两个世界，带回大量幽灵和隐仆。日处理垃圾量稳步提升。

可垃圾处理的越多，团队的人越是犯愁，一个新的难题出现了。夜间开会，周青峰就愁眉苦脸的谈道：“到底该怎么对外解释这神奇的垃圾处理速度呢？”

开始时垃圾处理量很小，几十上百吨的量对于整座垃圾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可就是这么一点点，在外人看来已经是神速。

“环卫局那位宇科长这两天老是跟我打电话，来来回回的套近乎。他也不说要干嘛，反正就是东拉西扯的浪费时间。以前他可是对我们嫌弃的要死。”

周青峰双肘撑着桌子，使劲挠头。其他人也意识到这一点——活干的太好，太惊世骇俗也是个麻烦。

郑老教授插了句，“这位宇科长的事好说。我偷偷给他下了点泻药，让他在医院里躺着休息去了。可以后垃圾清理越来越多，总不能让心生怀疑的都进医院吧。”

团队几个人在垃圾场的集装箱屋内，摆在正中的强化法阵不断工作。一个个隐仆轮流上去充能，再编组由幽灵控制前去屋外的垃圾山工作。

现在已经有三四千强化隐仆在干活，一颗‘帝王之泪’存储的负能量甚至不够支撑它们的高强度消耗。周青峰不得不多弄十几颗高品质宝石来储能供能。

才仅仅一周时间，十几米高的垃圾山就缺了一角，少了几百个立方。虽然相对几十万吨的总量依旧微不足道。但只要不瞎，来垃圾场的人都能意识到不对劲。

隐仆的数量还将继续增加，工作时间也越来越长，辅助设施也越来越全。等达到索菲亚的操控上限，一天就可处理千吨以上。届时垃圾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怎么办？

桌前。林婉摇摇头，挥手说道：“如何遮掩这事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们想办法搞定。我只负责经营，说一下最近两周我们的收支状况。

公司已经花掉了八十多万，主要费用就是正在建的工棚。收益么，最近两天卖废品回收了近二十万块，算是有点意思了。”

“近二十万？”周青峰奇怪问道：“不是都免费送人么？一堆垃圾而已，我们还真的挣了钱？”

林婉微微笑了笑，“我也是头一回介入废品回收这一行，之前完全不熟悉。这两周我跟好些收废品的贩子接触，发现只要撇除人工费用，这行完全是暴利。”

划重点——撇除人工费用。

“知道吗？国内好多大型企业雇佣几千上万人，一年营业额几亿十几亿，净利润才几百万，甚至是负的。这其中摊薄利润的原因有很多，但人工是一个大头。”

垃圾回收最大的费用就是人工，牛头山垃圾场现在的状况就是撇除了人工费用，这一下就体现了巨大效益。

林婉详细的解释道：“可回收垃圾分类多。普通碎玻璃大概就三百到五百元每吨，废铁料一千五百每吨，废纸一千每吨。此外电线，废铝，废塑料都有人收购。

要重点说一下废塑料，生活垃圾中的废塑料太多，是可回收垃圾里的大头。我一直以为那些脏兮兮的东西没人要。但今天有人专门跑来，开价两三千每吨，敞开收购。”

两三千？这个价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