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一支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是要她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可是她本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她嫁进沈家,她的子嗣也是姓沈的,包括您也是姓沈的,谈何断子绝孙?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没有沈云飞,她还有儿子,也还有长房的继子和四房的继子。
再要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我不知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除了把自己亲生儿子变成奴籍去伺候仇家的孙子,你还干了什么?
就连老夫人以及二房和三房被赶出沈府这件事,它也是大老爷的功劳。
与你又有何干?
我真不知这十几年你都干了什么?
我不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如今靠自己苦熬也不过是个公主府的小管事。
还有,你如果就是为了这件破事找我,我们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忙我帮不了,希望以后我们也不要再打扰彼此。”
有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的他都有点口干舌燥了。
本来他还没有那么生气。关键这个渣爹他太渣了,胆子又小,又没有什么主张,还在这里虚张声势,指手画脚。
沈煜现在彻底慌了,他想过无数次与儿子重逢的场面,但是这个场面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春秀在外面听了许久,好几次她都想冲进去。她现在特别赞同有智所说的,她为了煜表哥这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已蹉跎半生了。
小主,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找回来。然后他们一家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现在见有智要走了,为了达成所愿,她不得不冲了进来。
“你们爷俩有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这样子多伤父子亲情。”
听完母亲所说的话,
有智不由抬起自己的头,望着这个自己叫了十五六年的娘,他突然感觉,自己竟然有些不太认识她了。
因为她的话,有智实在不敢苟同。
“父子亲情?可不要侮辱了这几个字,有谁见亲生儿子而一言不发,且转身走掉的?又有谁把亲生儿子送给仇人做仆人?更有谁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还要亲生儿子去爬女人的床?
我不知你与老夫人有多大的仇恨,但请不要把我再牵连进去。
我没兴趣也不愿意。
成为你的儿子不是我所愿,成为你仇人的仆人更是拜你所赐。
既然过去,我未曾享受过成为沈家子弟的荣耀;未来,我也不想为了不切实际的目标再在这里蹉跎光阴。”
说完这些,有智也不待那个面具男和母亲反应过来,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
徒留面具男和春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春秀暗道:
早知道这个小子有主意,但是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的桀骜不驯。
不过那小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面具男似乎也有所触动,他也不待春秀说什么,也径直地离开了。
这俩父子还是真像,都是一股的倔脾气,彼此也都是很难被说服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