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见他对自己这般冷淡,孟静娴心里略显失落,但还是忍着挤出笑意道。
“王爷不必客气。”
“王爷受伤都是因为我,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允礼并不想提起此事,转而看着天空道。
“你看那天上的纸鸢,看着飞的那么高,其实只有游丝一线牵着,多不牢靠啊!”
孟静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纸鸢在空中摇摇晃晃,轻声叹息道。
“那纸鸢纵然飞的再高,可终归是受制于线。”
“若是线断了,它自然是能飞的更高,可若是没了风,掉下来也是迟早的事。”
“万事万物,有因有果,王爷又何必忧心一处呢?”
许是没想到孟静娴能说出这般见解来。
允礼倒是低着头诧异看了她一眼。
孟静娴看出他心里装着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可她明白,若是硬挤只会适得其反。
“不论是纸鸢还是线,都掌握在人的手里。”
“王爷心中的苦闷,何妨寄予纸鸢,让它随风而去。”
听出她话里的劝慰,果郡王眸色微暗。
随风而去,他岂会甘心放手,可是看着她在后宫身份水涨船高,或许身边也不需要自己了吧。
两人站在风里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孟静娴就这样陪在他身边,看着夕阳西沉。
孟家已经派人来传话,要是她再不回去,就动用家法了。
听丫环说,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她做不到孤注一掷。
也罢,到底是她不够好,果郡王心里亦是没有她。
孟静娴想着再陪他两日,就回去。
这一去,怕是此生再难相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夜里,果郡王独自一人坐在房中。
桌上摆着酒杯,和几坛子酒。
他心中苦闷不已,没有人说,只能借酒浇愁。
受伤这么多天,宫里除了太医来过,再也没有旁人。
他本以为哪怕她们各自分道扬镳,心里也是挂念的。
可是她却连一个消息都没给自己,温实初来的那日,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可温实初却告诉他,是宫里派他来医治,嬛儿也没有话带给自己。
果郡王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他在期望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笑话一场。
想着,他一杯接着一杯,想将自己灌醉。
至少在梦里,嬛儿对他是那般温柔,他也不用面对失去她的痛苦。
阿晋在门口看着,一脸担忧,眼见着一坛子都见底了,自家王爷还要喝,他忙上去阻止。
“王爷,您不能再喝了。”
“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喝了。”
面对他的劝慰,面对这王府里唯一一个知道的人,允礼脸上露出痛苦。
“阿晋,身上的伤再多都能好,可唯独这心上的伤,它日日撕扯着我。”
“你说我若是不喝醉,如何熬过这寒冷的夜。”
看着自家王爷为了贵妃痛苦不已,阿晋心里也是万分挣扎。
“王爷,奴才去给您熬醒酒汤,您别再喝了。”
“明日会头疼的。”
阿晋回答不了他的话,他只是一个奴才。
说完他走出去,独留下果郡王一人在屋内。
却不知有一人正往这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