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钟尧早就等在了这里。

门一关上，他就直接开口道：“这么多年，一直给云家做掩护的人……找到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可钟尧已经连续抽了不少烟了，休息室里一股浓浓的烟味，而他也始终眉头紧锁，看不出来有多高兴。

虽然云家这些年表面低调，可私下里做的生意，一直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明里暗里抢走了其他家公司生意，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但前不久，程之衍拒绝与林清清结婚的事情，让云家颜面扫地，云成新那个老家伙，表面上按捺不住，实则早已做好了收购程氏的准备。

过年前，云氏集团就有大批的资金流动，说明他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见钟尧还在抽着烟，程之衍冷声道：“既然查到了，不说还等着做什么？”

钟尧将燃了一半的烟头，摁进了烟灰缸里，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是傅家。”

他刚从国外飞回来，是去跟自己的女儿声声一起过了年，傅沁是不愿意见他的，但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缺少了爸爸的陪伴。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让钟尧发现了一点异常。

傅沁所谓的移居国外，不仅仅是因为在婚姻中受到了伤害，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傅沁这半年，一直在处理云家在海外的声音，傅浔的那个科技公司，在原本创立的时候，就有云成新的原始股，两家早已是密不可分了。”

最初得知这个真相，就连韩晨都惊讶不已，嘴巴都闭不上了。

“钟尧，你说的……都确定是真的吗？”

这话在钟尧听来可笑：“如果不是真的，我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他刚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还没倒过时差，几乎是两天两夜都没合眼，眼底全是红血丝，但他一点都睡不着。

就连程之衍也看向他：“那拿到证据了吗？”

钟尧微微摇头：“是听到了傅沁的电话内容，她一直都提防着我，没有证据。”

既然是真的，韩晨可就气死了。

“这个傅浔，果然是没安好心，之前就和衍哥要抢城西项目，还把主意打到了嫂子身上，还好没让他得逞。”

程之衍坐在了另一侧，休息室里没有开太亮的灯，他本就漆黑的眸子，像是隐藏在黑暗中一样，看不出情绪。

“没有证据没关系，最起码也知道了，到底是谁在帮着他，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了。”

他屈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轻敲着，一面思量着：“我记得，去年傅浔公司推出了一个新型航行系统，是不是版权已经被卖出去了？”

他冷不防抛出这么一个问题，韩晨还真不太清楚，自从傅氏倒闭之后，他就没怎么关注过傅家的产业了。

而这一点，钟尧却是挺清楚的。

“他们这个系统，开发投入几乎有一个亿，却用了八千万卖了出去，是亏本生意，现在想来，应该是专门给云氏做的，所以才不会计较成本和收益。”

这样解释，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程之衍点了点头：“那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