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笙摸不准的思量着,说实话刚才他根本没注意到人群中有必先的身影。
好久没发言的千忆此时在尔笙心里说道:“要我替你赌吗?”
尔笙犹豫片刻回答他:“我会坚持我的答案,不过你也说说你的。”
千忆于是分析道:“必先那家伙虽然能力出众动作迅捷,但眼神极差。我想他肯定是办什么差事,所以没看见我们。”
“差事?什么差事呢?”尔笙饶有兴趣的说:“我倒觉得必先在等我们。”
他与梦期的赌局还没有开始,身后就有人同时拍了拍他们。
必先穿着简约的黑色短衫,一条半长的袍子裹住脚踝,清凉潇洒。
“你们俩腻歪在一起干嘛呢?”必先吊儿郎当的跟他们问好,有懒散的格外说了句:“尔笙先生好久不见。”
确实有好久不见了。
梦期大大方方的牵起尔笙的手向他展示:“我们以后都要腻歪在一起了。”
“哎呦~不是吧?”必先戳了戳梦期开玩笑道:“刚死了丈夫就二婚?”
“少放屁!”梦期白他一眼,问道:“你到云野来干嘛?不怕云野军抓你这个反叛军?”
说到这里,必先的表情立刻蔫了下去。
街上说话不便,梦期邀请必先一同到梦氏去。
梦氏在云野得天独厚的天然溶洞之中,阳光从头顶岩壁的缝隙投射进来竟将梦宅渲染成一块熠熠生光的翡翠。
“快进来啊?”梦期招呼已经看呆了的尔笙进来,必先走在他身后开玩笑道:“怎么啦?你没想到梦氏如此豪华吗?唉~以后都要做上门女婿了,可要适应适应啊~”
必先总是开这种玩笑,尔笙脸烧起来怨怼的说:“就你话多。”
宅院主路两侧长满大朵大朵的玫瑰花,整个碧绿色的庭院又被娇艳欲滴的玫瑰修饰的格外美丽。不过尔笙进入梦宅内部才发觉,这里的玫瑰并非是他昔日种在自家庭院的那种红玫瑰,更多的是白玫瑰和黄玫瑰。
尔笙望着梦期艳丽的玫红色长发,他先入为主的以为玫瑰都该是艳丽的红,却忽略了玫瑰本就品色各异。
而且碧绿为主的庭院被白玫瑰环绕才更加秀丽雅致,若是满园的红反而将梦宅建筑衬托的俗气了。
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在宅道间穿行,见到梦期安静的鞠躬行礼并不会出声打扰到他们交谈。
尔笙看着必先的模样觉得奇怪,问道:“你来过这里?”
“啊··是啊。”必先抱着胳膊:“不光是我,甘化也来过。我们巨人国冒险队只有你和方权没有来过这里。”
“···这样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与方权昏迷的时间最久,所以在他们昏睡的时间。必先他们的交际应该极多,尔笙心中不禁落寞,有太多他从未参与的时光了。
他们步入晴朗的内庭,梦期吩咐佣人上茶,待他们都坐下。梦期才问:“说说吧,将霞谷搅得天翻地覆的反叛军为何明目张胆的来到云野?”
必先一坐下就将脚处在矮凳上一副回家般的悠闲自在,尔笙抬眼瞧了他随后捧着茶喝起来。
千忆心中不禁啧啧,“尔笙你太小心眼了吧?”
尔笙与千忆说话外人是听不见的,他嗔怪道:“我小心眼?我没有,你说什么呢?”
千忆哼唧着:“少唬人!我与你议在一个身体里,你这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劝你心里咋想的就咋说,必先他们视你为朋友,何必藏着掖着?”
“朋友。”
简单的两个字却触动了尔笙的心,是啊,他不该因为必先自由自在的样子就吃醋不爽。梦期与朋友亲近是正常的,压下心中的小心思他抬起眼,竟然同时撞到必先和梦期投射过来的目光。
“怎么都不说话?”尔笙心虚的轻声咳嗽。
梦期忧虑的望着他:“你受凉了吗?确实玉庭有些冷,来人拿毯子来。”
“不··不必。”尔笙脸颊绯红,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那么娇气,可绵软的毯子搭在身上却舒服的很。
必先笑呵呵的看着尔笙,眨巴着一双晶莹的黑眸。
“啧啧啧···尔笙先生真是好福气哦!”
“····”尔笙终于忍无可忍的呛他:“若是不会说话,就把那张嘴捐给有用的人。”
“哈哈哈哈哈!”必先听此觉得好好笑,头回听到有人这么呛别人的。虽然言语刻薄,却悄无声息的拉近他们的距离。必先也只对亲近之人开这种玩笑,随后正色的说起刚才的话题。
“所以,刚才尔笙你出神大概没听到我们说的话吧?”必先说道:“刚刚我说我是跟甘化以及我们的亲卫来这里的,来由很简单,云野爵士徐钟子宴请反叛军。现在甘化已经与我们的亲卫进神殿赴宴了,至于为何我们响应而来。”
“自然是不想立刻建立敌对关系,万一云野爵士反手与帝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可就大事不妙了。而且——我们得到的消息,雨林爵士已经与长公主达成一致。长公主与我有私怨,我想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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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尔笙。”
必先苦恼的说:“云野爵士绝非善人,就算达成同盟日后也有背刺反叛军的可能。”
尔笙没有立刻发表看法,他不了解徐钟子其人。
“徐钟子是如何的人?”
梦期与必先对视一眼,梦期先开口说道:“云野爵士徐钟子为人亲和,不过相当聒噪,说起话来直叫人头疼。云野是各路贵族富商聚集之地,到处都是他爵士位置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在这之中周旋,他确实很有本事。”
“记得我父亲还在世时,徐钟子当时不过是云野爵士候补,却投其所好哄得父亲开心。我父亲平生不爱谄媚之人,但徐钟子除外。”
必先说起另一桩事。
“他拥有跟蝴蝶相关的能力,并非光遇随处可见的光蝶,而是杀人血蝶。那些蝴蝶可以为他打听消息,用处极多。我与他交过一次手,啊,对了!那时候你尚在昏迷中。”
是那十八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