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离死亡很近的状况,爱迪莱德从出生以来就面临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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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好像还挺严重。
当沈酒走进来时,他转过憔悴的脸庞看向她,沈酒无声地迎上他深沉的目光。这时克罗主动离开了房间,把这里交给他们两人独自聊聊。
沈酒看了一眼爱迪莱德,他拍了拍床面,示意她坐过去,沈酒只是走到床边,抱起手臂站着看他:“你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什么看法吗?”
爱迪莱德略带不满地蹙眉,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了被子里,抱着她一起躺下了了,“你是想知道这是一场意外,还是蓄意谋杀。”
“你身上冷死了。”沈酒捉住他那只往她腰上环抱的冰冷的手,不安地扭动了几下,看在他离垂死不远,忍住了反抗。
“你让我抱抱,我快冷的不行了。”
爱迪莱德仗着虚弱的病情,无赖地博取她的同情,明目张胆地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把自己也脱个精光,急切地贴上去。
两具冷与热的身体四肢缠在一起,沈酒被他碰到时,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这么冷,“我警告你,那些寄生虫会靠体液传播,你别进来。”
“亲爱的,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做那种事吗?”
爱迪莱德似是无比遗憾的语气,手掌在沈酒细腻的腰身上摩挲,他觉察出沈酒那里的体温比其他地方要热一些,熨烫得他爱不释手。
沈酒拨开落在自己胸前的几缕银色发丝,对上了爱迪莱德垂下来的视线,他半着遮着眼,仿佛在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多看她一眼。
黑冰蠕虫在他体内的影响不只是让他体温下降,还有一些更难受痛苦的症状。
可是他对来自身体的折磨保持缄默。
真是骄傲到无药可救,沈酒心想。
“你刚才说的蓄意谋杀,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种猜测。”
要不是现在自己成了这样,爱迪莱德不会想到这一种可能,在真相没有找出来之前,任何嫌疑都是合理的。
沈酒用眼神催促他说下去。
爱迪莱德凑近过来,在她明亮的眼睛上亲了亲,“昨天上午,我去王宫里议事,离开时遇到王后凯特,她邀请我一起喝茶。”
沈酒表情惊了惊。
王后凯特·莫瑞思,莫瑞思家族里的小女儿,就算莫瑞思家族再怎么忌惮爱迪莱德,也不至于会蠢到让王后对王爵投毒。
虽然选择了一种很特殊的“毒”,摩萨塔监狱所在的死星冻土里才存在的黑冰蠕虫,可以完美地将嫌疑推为一场“意外的感染”。
但是凯特王后有必要做这种事吗?
沈酒脸上闪过一丝犹疑,按住被子底下往她后臀揉上去的大手,“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是她要害你?”
爱迪莱德继续着被子底下的小动作,扯了扯唇角,笑的很轻,漆黑的眸底蕴着不可预测的阴狠,“她怀孕了。”
子嗣!
王族子嗣意味着继承权。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沈酒对这种猜测更相信了几分。就算这种猜测是对的,也没办法直接找凯特对峙,当务之急是清除爱迪莱德体内要命的虫子。
可是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丝毫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意犹未尽地压着她肆意抚摸、亲吻她的身体,沈酒要怒了:“你不是说力气吗?”
爱迪莱德薄唇在她胸口蝶翼般轻轻扫过,吮了吮她的锁骨,抿了抿唇,笑声低沉:“比起那个什么虫子,你给我下的毒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不如让我死在你身上,未尝不是一种死神的恩赐。”
“疯子!”
沈酒被气的咬牙切齿,她推开爱迪莱德下了床,在果盘里找到了一把刀子。
爱迪莱德看着她拿刀走来,立即掩盖住身子,皱眉拒绝道:“亲爱的,我们之间做的时候可以温馨一点,不要这么血腥吗?”
尽管以前他在床上对待沈酒也不见得多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