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寒光凛凛的利爪朝肖寅胸口抓去，眼看就是身陨的下场。

就在这时，已经中了迷烟，应当正昏迷不醒的肖寅却是陡然睁开了双眼，然后低吼一声，在狐狸精来不及反应的惊骇眼神中一拳捣在她的胸口！

“啊！”

狐狸精惨叫一声，大口喷出鲜血，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脏都要裂成了碎片。

“狡猾的人类！”

蛇精在后面惊叫，顾不得对肖寅下手，飞扑向狐狸精将其接到手中，然后关切的看着她问道：“怎么样娘子，你没事吧？”

“夫君...我...胸口好疼...这个人类的攻击有一种特殊的劲力在我体内游荡，我能感觉，我的内脏...已经破裂了...我应该...活不长了。”

狐狸精躺在蛇精的怀中，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她的脸色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来，留下的是令人心悸的惨白。

“不！”

蛇精悲鸣一声，人有情，妖亦有情，他和狐狸精已经做了几百年的夫妻，即使是生性冷淡如他，也早已将狐狸精视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你不能死...我们说好的，我要带你一起去人类的集市看那些好玩的东西...”

肖寅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妄动，刚才的暴起一击，他基本上用上了最大的力量，以至于他有短暂时间的脱力。

两只妖怪此时的表现，让他心中动容，这种感情，绝对是真实流露，甚至让他产生了不忍下手的想法。

“咳...”

狐狸精突然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身上穿着的兽皮衣服，可以看到，这里面还夹杂着内脏碎片。

“夫人！”

蛇精惊恐大叫一声，随后下一秒巨尾一扫，扬起漫天烟尘，遮挡住肖寅的视线。

肖寅忙用手遮住眼睛，同时摆出了防御的动作，下意识以为这是蛇精的阴招。

但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等灰尘略微消散之后，眼前已经消失了二妖的身影，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的地面。

“去里面了！”

这时，更里面的位置有声响传来，肖寅听出了这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很快就能联想到蛇精那巨大的蛇尾扫过地面的场景。

“看来是去救狐狸精去了。”

肖寅有了猜测，这样的场面在电视剧里也有过出现，不过那时候是蛇精被李逍遥和林月如打伤，现在却变成了狐狸精，只能说轮回圆转，一件事总有人得承受。

“妖有情...世间万物皆有情...”

肖寅一时有些迟疑，狐狸精的伤势从外面看虽然不重，但他却是知道自己的那一下有多重，基本是使用了孤注一掷的打法，将全身劲力与真气以寸劲打法于一瞬间灌入到狐狸精的身体内，这样的情况，别说是第三境了，就算是第四境也吃不消，毕竟寸劲本身就有无视防御的特性。

虽然来之前想的很好，但人都有恻隐之心，杀一只鸡有时还不忍心呢。

但一看到侧面的一些东西后，肖寅的心就冷了下来。

白骨，无数的白骨，尤其是骨碌碌滚在地上的头颅，更是刺激的他杀意大增。

“妖分好坏，我既为人，那杀人的便是坏妖，不管他们之间有多真挚的感情，都当杀！”

肖寅想通了，也有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