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喝下苦涩的汤药睡了过去,脸上满满的疲惫。
沧渊给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定定看了着温越尚且苍白的脸,蓬莱仙翁看见这一幕牙酸的不行。
现在都流行把单身狗抓过来杀的吗?
为什么要让他这个万年单身狗遭受如此折磨?
老夫真想一jio踢翻这碗狗粮。
他刚想悄悄出去,就被沧渊小声叫住。
“殿下?”蓬莱仙翁拱了拱手,有些疑惑地望向沧渊。
沧渊想起身到偏殿与蓬莱仙翁谈话,却在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衣角还被温越紧紧抓着,他试着轻轻掰开温越的手,却惹得温越眉头轻蹙哼哼了几声,一副睡梦中都不得安稳的样子,他无奈只能施法暂时屏蔽温越的五感,又坐在床边连带着一侧衣服将温越的手臂挪到被子里,动作轻柔又小心,目光里满满的心疼宠溺,没有半点不耐烦。
“仙翁可能看出阿越这是因为什么才这样?”沧渊转头对蓬莱仙翁说话,脸色是一贯的冷,眼神更是带着能刺穿人心魂的寒锐。
他所有的温柔都只在对着温越时才有,心爱的人受伤,自己的孩子险些被害死,任凭是谁都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老夫也看不出具体是因何所致,很是奇怪。”闻言蓬莱仙翁捋了捋长长的胡子,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望闻问切,他能辨证,能根据温越的身体状况进行针灸,给他开药,却的确没能看出温越到底是为什么差点流.产。
但温越身体康健,不可能是因为虚弱导致母体供给不足,他细细询问了一番,确定温越腹痛之前腹部并未受到重击,精神也没受到什么大刺激,夫夫两人也没不知节制不知轻重行……咳咳……行那个房。
难得是因为药物?但是天界众人平时彼此之间虽然小有摩擦,但是众仙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胎尚未出世便已经可以窥见不凡,尤其是现在因为那魔族小公主求爱不成导致现在仙魔两界关系紧张的档口,想来更是没人会上赶着做一些损己利魔的事。
会不会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些不适宜的东西?
蓬莱灵气浓郁,奇山异水众多,太适合各种花草树木生长,他在此处太久,久的自己都忘了是多长时间。
但是因为他老人家生性怠懒,虽然精通医术,但又不像药王那么痴迷,对这些花花草草的都是偶尔碰上了才会研究收录一下,能入药的记录进药纲,能制..毒的录入毒纲,他又不经常在四处逛,故而虽然他在此处多年,却并未研究透这里所有的花草树木。
所以温越在无意之间碰到了一些不能碰的花草,而那花草又恰好是他所不识的,并不是没可能,反而可能性很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是自己这儿的花花草草惹的祸吧?
蓬莱仙翁想到自己这仙境里连自己都还没彻底整理清楚的各种奇花异草,脸色一僵,连捋胡子的手都顿了顿。
越想越有可能,蓬莱仙翁的脸都要绿了。
这么想来,自己差点害死一条小生命,还是能拼爹的那种,还是全村……哦不,全天界的希望的那种。
夭寿哦。
想到此处,蓬莱仙翁简直差点绷不住要泪流满面,他瞅了瞅温越与沧渊的惨样儿,情不自禁吞了吞唾沫,深觉自己怕是要完。
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敢隐瞒,万一温越再不小心碰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那他可真就罪孽深重了啊。
他老人家悠哉悠哉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跌在懒之一字上。
蓬莱仙翁:别问,问就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