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他竟然要杀了我,我好惨,我佛了。>
<888:宿主不是说有把握吗?你赶紧想办法呀,都死到临头了,嘤~>
<朝歌:我也没想到他就这样审问了一下就要把我杀了,难道不该把我关在小黑屋里酱酱酿酿折磨我羞辱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888:???宿主你在想些什么审核过不去的鬼东西!>
<朝歌:哎呀,莫慌,莫慌,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之前不是说他们揪住了一条线,想把那条暗线一锅端嘛,现在应该快收网了吧。>
<888:嗯嗯,我看见他们在军营商量来着,马上就要去抓人了!>
<朝歌:那就放心吧,一号助攻正在赶来的路上,死不了了。>
北地本就比其他地方冷的早,初秋堪堪过去,要出门就已经得再披一层衣服了。
秋天的太阳光也显得冷刺刺的,透过窗棂照在地上,形成带有花纹的影子。
“那奸细还真就是个软骨头,我们还没怎么上刑呢就全都交待了,吐出来的全是真消息。这下好了,直接带出一串儿,哈哈。”说话的人声如洪钟,长着络腮胡子,身形魁梧。
“属下已经派人把人全都抓了回来,奶奶滴,藏在我们天字营的外头的赌坊里,就他娘的隔了一条街,居然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猖狂这么久,欺人太甚!”那壮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点把实木的桌子给拍散架。
白旭翻了个白眼儿,回嘴讽刺道:“在你眼皮子底下猖狂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发现什么不对,我看你是真该吃点鱼头猪脑什么的补补脑子了。”
“你!”
“都别吵了,既然都抓到了,就把人全送到老邱那儿去吧,看看还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什么。”秦止戈走到窗前,眼神落在窗外的梅花树上,手指轻点窗台,吩咐人去处置那些整条线被都端掉的奸细。
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种的梅花,那是楚横波还在王府时,秦止戈陪他一起种下的,如今枝叶枯败,这个冬天看来是开不了花了。
十日迅速过了九日,被关在无回狱的美人此刻正安静的坐在稻草上吃饭。
朝歌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将死的恐惧与绝望。
他只吃了小半碗就把碗放到一边,饭量小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成年男人能吃饱的分量。
这几日牢房的饭菜顿顿有肉,荤素搭配,味道很是不错。
<朝歌:没想到这断头饭还挺好吃,唉,可惜我要装出虚弱无力食不下咽的样子,可惜了这块红烧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就是不能吃完,太浪费了。>
<888:宿主,我刚才去别的牢房溜了一圈,你之前那个接头人真的都招了耶!>
<朝歌:嘿嘿,这下只要秦止戈看到供词就妥了,小命暂时保住了。>
<888:宿主放心,我听到他们说把供词整理一下明天上午拿给小秦秦看。>
<朝歌:话说今天是第几天了,我也没数,现在在这牢里关的都不知道过去几天了。>
<888:宿......宿主,已经第九天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朝歌:啥?第九天?明天中午我就要被砍头了,他们明天早上才给秦止戈送过去供词?淦!>
<888:宿主怎么办呀,万一,人家是说万一哦,万一他们没去送,万一小秦秦没看到……嘤嘤嘤,我不该一追剧就忘了时间的。真的,我真傻,我明知道宿主都快死了,还去追剧。>
<朝歌:唉你别说话了,嚎丧的我头疼,是那些剧先动的手勾引你的行不行?>
<888:这个可以有!>
<朝歌:……你高兴就好。>
一晚上转瞬即逝,第二天朝歌被推上囚车往菜市口行驶而去。
自从入了秋,这靖北城的天气难得像今天一样暖洋洋的,日光温和的照耀大地,偶尔有和缓的风吹过,墙角晒太阳的野猫懒洋洋的,偶尔翻一下身,伸一个懒腰。
朝歌站在在囚车里,双手被绳索缚在背后,长发披散着随风飘扬。或许是秋天的风太凉,惹得他时不时偏头咳嗽,有一种西子捧心的病态美。
他五官姣好,面色淡然,即使身穿破旧的囚服也难掩其风华。
明明是被处斩,偏偏有一种慨然赴死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