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太干净了。
没有一点你的痕迹。
想到这,夜梦天的手指不由握紧茶盏。
夜月阁他也去过几回,可每次弋菱歌与人说话时,都未谈及金暮黎的月圆之夜,让他根本无从探听。
所以他想跟踪金暮黎。
想自己在月圆之夜看个清楚。
可又担心被发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不小心露出踪迹呢?
暮黎恼怒之下,会不会连现如今这种朋友关系都断绝?
正在苦苦思索,左右为难,忽听一声男人尖叫传来:“啊!你弄疼我了!”
他连忙起身,循音而去。
秋桂院里,金暮黎看着花枝招展、唇朱目媚、满身风尘气的美貌男子,眸底犹如藏着火山的冰川:“他请你来的?那你可知这山庄属于谁?”
明知故犯和不知者不怪,方才还声娇如啼、此刻却再顾不得装腔做作、极尽勾引之能的男子自然选择后者:“收银子办事罢了,我管它属于谁!”
他使劲挣,却怎么也挣不脱被牢牢抓住的手腕,反而疼得龇牙咧嘴,不仅形象没了,眼泪也快流了出来:“你、你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放开我!”
“君子?”金暮黎冷笑,“老娘若是君子,会杀那么多人?”
说着,一把将他甩跌在地,只脚踏其胸,蹲下身,无视他的惊恐,拍拍那瞬间惨白的脸颊:“你跟别人如何卖笑卖肉我不管,但今日需给我牢牢记住,暮黎山庄,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若有下次,我就直接杀了你,扔进山林做花肥,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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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懂了!我懂了!”男子几近魂飞魄散,“我、我再也不会踏进暮黎山庄一步,无论谁请,无论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再来,求庄主放、放过我!放过我!”
“懂了就好,”金暮黎收回脚,“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吧。”
男子顾不得拍打灰尘,爬起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管家一把揪住他,吩咐一名护卫道:“送他下山,免得误闯山林,被食人树食人花吃掉。”
护卫领命,大手如铁钳般抓住男子瑟瑟发抖的胳膊:“走吧,我送你。”
“多、多谢!”男子已经视暮黎山庄为狼窝虎穴,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到山脚。
可走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却让他跑得更快。
因为那又冷又凶的恶煞庄主,正朝易大公子步步紧逼,易大公子则连连后退,口中还求饶:“我、我错了,我……”
男子愕然之余,力量爆发般,拖着护卫就跑,跑着跑着就听易大公子一声惨叫,吓得他手腿一抖,差点栽倒。
“锦儿最难得的地方,就是干净,单纯,你却请那无处不骚、满身臭气的脏玩意儿来教他学坏?嗯?”
金暮黎薅着他头发,一脚接一脚地踹,“你不但要弄脏他,还脏了我的屋子我的地!”
她边骂边打,揍得易融欢仰着脸嗷嗷直叫,“狗东西,你已经够脏了,老子容忍你,是因为锦儿叫你一声哥哥,因为你在灭门之祸后,没再干那恶心人的事,否则这里哪有你待的地方?”
“我错了,错了错了,我~~嘶!啊疼疼疼!头皮快掉了!庄主饶命啊!”易融欢被那恐怖痛感吓着了,感觉再不求饶,整张头皮都能被凶煞揭下来,“啊呀我错啦,再也不敢请人教锦儿诱惑庄主啦!庄主饶命啊!弟弟哎,锦儿弟弟哎,快帮哥哥说几句好话啊,哥哥可都是为了你啊!”
易锦见他叫得惨,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低声央道:“姐姐,你,你放过融欢哥哥吧,他、他只是……”
“只是什么?”金暮黎不再殴打,手却没松,“他要把你教得脸上涂红抹彩,走路扭胯摆臀,声音假得跟他妈老太监阉公鸡似的,你觉得很好看?很好听?”
易锦连忙摇头:“我没觉得好看,也没打算真的学那人,只是……哥哥他一片苦心,我……”
金暮黎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