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硕榆似笑非笑:“怎么?想动手?”
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已变成讽刺,“虽然金姑娘只说会考虑,并未真正答应,但你若因此而觉得自己很有资格惹恼本法王,本法王不会介意先灭曹家庄,反正这对本法王又没什么损失。”
“你!”曹世骑看着他的狰狞面具,再看看自己已死伤过半的人马,终是低下头,咬紧牙,忍着滔天怒气,再不吭声。
童硕榆负手冷哼,转向金暮黎时,立即换成另一种语气:“金姑娘需要考虑多久?”
“她不需要考虑!”将轻功施展到极致的弋菱歌奔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下扑到雪马旁,“暮黎,就算你要离开夜月阁,也不能去慈悲教那种狼窝虎穴!暮黎,你听我的,你听我的好不好?”
金暮黎冷声道:“阁主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职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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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暮黎你放心,阁里有清央帮我坐镇,不会有什么事,”弋菱歌忙道,“暮黎,我一得到消息,就立马赶来,暮黎,你当知晓你的决定有多重大。加入慈悲教,真的要慎之又慎啊!”
金暮黎淡淡道:“弋阁主,我早就说过,助你称霸赤墨城、待一切平稳安定后,我便离开这里,另寻自己的天空。”
“可我没答应!”弋菱歌有些暴躁,“再说即便离开我,也不能~~”
“弋菱歌!”金暮黎皱眉,“我们之间没有私人感情,辅你三年,助你争霸,知遇之恩得报,便是两不相欠。莫要再纠缠,否则只会留下不好的回忆!”
“那你也不能加入慈悲教!”弋菱歌疯了般叫道,完全没了以往的温和形象,“听说慈悲教以毒药控制属下,但凡有一丝忤逆不听话,就延迟发放解药,让人受尽穿肠之痛,屡犯不改者,更是直接断药,任人毒发身死。如此可怕、毫无人性的地方,你怎么能~~”
“哈哈哈……”童硕榆大笑起来,“弋菱歌,是谁跟你说,我们慈悲教是以毒药控制人心的?我倒想见见他,当面问问他是如何知晓法王都不知道的事的。”
“难道不是吗,”弋菱歌扭头看他,眉眼之间,又冷又怒,“别的且不说,只冲你们慈悲教跑到别人地盘来挖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漠烟道:“就是!”
金暮黎奇怪地看她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接话虫?
漠烟缩了下脖子,却还是低声嘟哝一句:“统领你别想丢下我们!”
“说什么挖人不挖人,多难听,”童硕榆看似心情很好,语气有些轻快,“良禽择木而栖,金姑娘在你们夜月阁如此屈才,难道还不准人家往高处飞?那也太霸道了吧?”
弋菱歌正要红眼扯脖子反驳,金暮黎陡然一掌砍晕他,然后拎小鸡般拎到马背上:“聒噪。”
童硕榆快要笑出声来:“金姑娘行事真是越来越对我老童胃口,看来我果然和金姑娘极为有缘。金姑娘,待你入了慈悲教,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可以互相帮衬,通力协作。”
顿了顿,重新问道,“不知金姑娘需要考虑多久?”
金暮黎淡淡道:“有始有终,有头有尾,一个月的时间帮他搞定一切,便是我离开赤墨城之日。”
童硕榆欣喜大笑:“好!那我就一个月后再来迎接金姑娘!”
说罢,他大手一挥,“鸡犬不留,踏平曹家庄,这是我们教主送给金姑娘的礼物!”
见事情再无一丝回转希望的曹世骑立刻拔剑扑上去:“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奸鬼!”
“不自量力!”童硕榆直接一掌拍在他的剑上,即使看不到脸上表情,也能从语气听出轻视之意,“成天与小倌鬼混,纵情声色,几十岁了却还只是个青灵士,你有何面目继续活在世上?”
带着蓝色灵力的掌心刚刚触及剑身,那柄锋利长剑便被震得犹如泥捏玩具,啪啪碎裂成几段,落在地上。
曹世骑大骇,转身就要逃。
童硕榆疾如闪电般一探手,便轻松薅住他的后衣领:“跑什么,你和曹家庄可是教主送给金姑娘的第一件礼物。”
说罢,一掌朝男人天灵盖拍下。
曹世骑的脑袋顿如葫芦开成瓢,死状那叫一个惨。
其残忍程度,和金暮黎鞭抽敌人头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