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青云剑派青云步(2 / 2)

夏青檐的脸色更加难看。

金暮黎听出些端倪,瞧着她道:“有人故意把你引到湖边和后山?”

夏青檐胸脯起伏,咬牙切齿:“两个贱人!居然敢合谋骗我!待我回去,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投喂野狗!”

祝秋明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忘记自己已为人师表,几乎跳脚道:“我就说没和别人干过坏事,一定是你误会了,你还不信!现在好了吧?咱俩一块儿遭人算计,你还莫名气跑,跑几年~~”

“你给我闭嘴!”夏青檐怒容吼道,“若非你平日与她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我如何会中计?如何会误会?”

祝秋明道:“我没和她眉来眼去。”

“还不承认?”夏青檐更怒,头发都快被烧着,“心里藏着龌龊事的人,脸上都能露出来!你不是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还未找到合适机会而已!”

她冷笑一声,“若我没猜错,你是想先把我骗进门,等生米煮成熟饭、任你拿捏时,再对她下手、纳入房中吧?如此便妻妾两全,多美!”

“你看你看,又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把我想得那么狡猾不堪!”祝秋明不但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你能不能讲点理、信我一回?”

“信你什么?信你巧词强辩?信我直觉有误?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夏青檐并未因那些误会而对他改观多少,“祝秋明,离开的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执意娶我并非是因为多么喜欢我,而很可能是看中我娘留下的神雀山和夏氏玉女鞭法。”

祝秋明的面皮僵了僵,随后很快人为放松,刻意嗤笑:“神雀山除了几间屋子,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至于夏氏玉女鞭法,你别忘了,我习的可是软剑,玉女鞭法再好,我能用得上么?若非说接近你是心怀鬼胎、抱有什么不良目的,你该怀疑的也应是她,而不是我。”

金暮黎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的表情,看出他在一瞬间的不自然,以及紧跟其后的强笑与掩饰,心道怕是真给夏青檐说中了,这家伙非她不娶的原因,并不是多么深爱她,而是另有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就扎心了。

其扎心程度比花心出轨弱不了几分。

这种男人竟是夏青檐的婚约对象,可见她的命也不太好,够倒霉。

另外,夏青檐居然跟母姓,而她母亲夏沫霓又在女儿还未嫁人时便离世,猜想一下,估计活得也不太舒心。

除了疾病方面的原因,大概,也许,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丈夫没能给她幸福。

就像祝秋明如此对待夏青檐一样。

女儿重走母亲情感路,都是衰命。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冲着神鞭前辈的玉女鞭法刻意结交?”金暮黎简直无语,“祝秋明,你也不用为了转移视线往我头上泼污水,我是什么样的人,夏青檐比你清楚。倒是你,若对青檐无意,就不要纠缠不清、害人利己了。”

“这里没你事,滚一边儿去!”祝秋明恶声恶气道,“不安好心竭尽全力拆散别人婚姻,你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金暮黎抬头望了下天,忽觉姿势不对,又改为望地,目光似要盯穿地面、直达地底冥狱,“我还真不怕。”

夏青檐噗地一声笑了。

金暮黎转而看她:“你打算怎么弄?”

夏青檐好像已经暗自做好决定,听她问,便道:“回青云山。”

金暮黎直视着她。

夏青檐笑了笑:“不是为他。”

金暮黎点点头,了然。

被那什么涂师叔操师叔合谋算计,骗得她婚前出走,在外漂泊好几年,这个仇,不能不报。夏青檐这是要回去找那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算账。

正想着,夏青檐忽然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张长老身后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隐情,我会查出来,传信于你。”

金暮黎这才道:“他那日料定我必死无疑,便未隐瞒姓名和情由,你可以从数日前进过妖兽森林的弟子身上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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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将在妖兽森林遇到尸体和七人小队的事简短说了,连他们的大概年龄、相貌、衣着、兵器以及互相之间的称呼,也都毫无遗漏地全部告知。

她并不知道七人姓名,只记得有个稍年长的女子叫其中一人阿莫,也是挨了她一鞭的青年,所用兵器是剑。

站在一边旁听的祝秋明,越听,脸色越沉。显然,他已知晓那些人是谁。

夏青檐和金暮黎对视一眼,低声道:“若真是张长老,我一定想办法揭穿他,让他受到严惩!”

“不,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不需要你冒险为我讨公道,”金暮黎却摇摇头,“杀人夺丹之事虽然隐在暗处,尚未全面爆发,但也正是这个时候,人心最难测。所以你当明白,我告诉你所有事的目的,其实是让你对身边所有人都加以提防,平安活着,别被任何人谋害。”

这个任何人,自然也包括祝秋明。

祝秋明听她专门在“任何人”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不由轻哼一声:“想多了。”

金暮黎没再反驳。

既然夏青檐选择回去,她就不能再故意针对祝秋明,免得他把多余受的气,加倍撒在夏青檐头上。

毕竟这姑娘武功不强。

“你……”金暮黎拍拍她的肩,却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道,“小心些吧。”

夏青檐点点头:“你也保重。”

破屋破院破桌椅,穿的又是易容所需的粗布老年衣衫,夏青檐没啥可收拾的,便带着很简单的包裹,随祝秋明离开,往青云山方向走。

金暮黎看出她临行前的依依不舍,但也就不舍了一小会儿,便扭头决然走了,很是干脆利落。

“估计她丢下新郎逃婚时比这更干脆吧?”金暮黎站在那里,自说自话,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