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景页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次睡前都会重新梳理一遍得到的线索，也多亏了这个习惯，这一路上救了他不止一次。

“首先，第一个疑点，柯林神父是怎么做到让一座城的百姓都信奉他的主的？并且似乎每个人的信仰都极为坚定？”

波特那里给出的解释是，因为银质十字架在污秽劫难中发挥的作用才导致这里的百姓们加入了他的信仰，也就是说是巧合。

但这点之前已经说过了，即便是如此，即便再加上城主的推波助澜，也做不到让人如此虔诚信仰一个宗教，除非是从刚出生就开始灌输宗教理念，否则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没错，但有一个情况除外。

“什么情况？”景页有些疑惑地询问着。

亲眼目睹神迹。

没来由的寒意如同一把尖刀贴在了景页的后背，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嗯……深呼吸……这种熟悉的感觉……只因为你也曾亲眼目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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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页没说话，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点等后天那什么礼拜之后就会见分晓，如果他没有给出能让我信服的解释，别说约翰，即便是我，出于对其他人安全的考虑，我也会动手的。”

“……”

“好吧，第二个疑点，为什么一定是襄州城？”

从波特讲述的经历来看，似乎是因为柯林神父得到了所谓的“神”的指引，在这年轻人说的话全都是真话的前提下，你应该能感觉到，这个柯林神父是被引导着来到襄州城的，但关键是……

“谁在引导他？”

是的，是谁呢？

沉思良久，景页摇了摇头，眼下的信息和线索还不能解答这个问题，只得暂且跳过。

“第三个疑点，不，这里应该算是两个，只不过关联性很大，那就是那个告诉郑昭城主，柯林神父跟波特可以帮他渡过污秽劫难的黑袍道人是谁？还有柯林神父为什么会对道教炼丹这么感兴趣？”

关于这点，似乎得找郑昭本人问问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最后一个疑点，也是在我看来最重要的疑点，那就是……”

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是襄州城？在那模糊晦涩的碎片划过你布满褶皱的大脑后，为什么会让你来到这里？这里到底有什么？

哦……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