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西处。”
景页挑了挑眉,随后继续问道:
“老兄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他本以为这卫兵是故意不说详细,想要从自己得到些好处,都准备伸手从怀中掏银子了,谁知这卫兵却哈哈一笑道:
“只要在城内,你们只管往城西的方向走,不出一会定能看见十字寺的顶,不用我指。”
景页听罢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到怀里的手随后抽了出来。
于是一行人在进城之后便顺着城中大道,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景页走在路上,目光扫视着道路两侧的商贩与行人,看着他们互相之间彼此交流着,或在售卖,或在闲聊,或在争吵,只感觉一种久违的烟火气再次冲刷了自己的心灵,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比起潮州城的那股充斥着异样与阴湿感觉的街道,显然这里的街道要让人更加熟悉一些。
也因此,其他三人的表情相比于潮州城要显得更加轻松一些。
毕竟只有同类聚在一起,才会产生名为“归属”的安全感。
但很快,景页就发现了眼前的人群同样也具备着其他城池所独有的特地,那便是他们的一些小习惯。
似乎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在跟人说完话之后,用手在胸前做出一个手势,不同于约翰神父会在胸前画一个十字,虽然也能偶然看到一些人跟约翰神父那样单纯画十字,但大部分却是将手在胸口前捏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再去画十字。
景页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自己从未在约翰神父身上见到过这种举动,要知道他可是个纯正的异邦宗教人士,而这其中必然存有某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想到此,景页便转头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而约翰神父在听到景页的话之后,这才注意到周围人这些奇怪的举动,而刚刚的他一直在往城西方向张望着,毕竟在场的人当中,或许没有人能比此刻的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到达十字寺。
在观察了几个人说完话的举动之后,约翰神父“咦”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困惑。
“怎么了?”景页闻声连忙询问。
约翰神父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正常来说,在胸前画十字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于主的敬意,也是一种祈福的方式,但这只需要正常的用食指就可以了,但这些人显然是刻意的先用手指捏出那个手势,再去画十字的,这……”
他的表情看上去极为纠结与困惑,甚至还夹杂了一丝不满,似乎这种行为是对于自己信仰的一种……冒犯?
而景页在听完约翰神父的话后,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样子襄州城藏着的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