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上面的房间里的时候,赵怀义被景页戳破目的后坦白了自己的计划会导致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几人会全部死在地下,但从当时他所说的内容来看,对于仪式的更改只不过是将整个仪式反过来罢了。
但王芸通过将眼下的仪式与自己记忆中的对比之后却发现完全对不上,至少从摆放的物品来看,就不是同一个仪式,虽然她对于这些诡秘之事的了解不如景页,但傻子都知道,如果仅仅是改动“门”开的方向的话,至少不会跟原来的仪式完全不一样。
未知的仪式永远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它会产生什么后果,这也是为什么王芸果断阻止了赵怀义。
赵怀义则是没想到王芸的记忆力和观察力会如此恐怖,仅仅是扫过一遍的仪式内容竟然能被她如此清晰地记住。
咽了口充满铁锈味的口水,赵怀义艰难的说道:
“你不明白,一个位置上如果开了一扇门,如果想在上面再开一扇门,就必须得将范围扩大,要把原来的门囊括在其中,所以我这次改的仪式并不是针对猪人,而是针对生灵,地下所有的活物,猪人,无形血肉,我们,哪怕是蛆虫都在其中,只要我献祭了我自己的肉体,所有的一切就能结束了你明白吗!”
王芸的眼睛跟他的眼睛对视着,她在里面看到了焦急,那是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急于去补救的焦急。
但她并没有因此解开赵怀义的穴道,而是平静地说道:
“现在还没到你献祭自己的时候,景页说了,我们都还有机会活着出去的,你或许不用死。”
但赵怀义显然不这么想,他一边努力挣扎着一边劝慰王芸道:
“王姑娘,你还在等什么啊?!现在就是机会,我不怕死,我知道你们会因为这件事死在下面,但是我求你们为了上面的洛洲城百姓考虑考虑,成千上万百姓们的命就在于此了!”
然而他的话对于王芸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王芸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了景页那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赵大人,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我们几人虽然并不介意为了洛洲城百姓牺牲自己,但是你这样将我们随意牺牲的态度真的有够不要脸的。”
此言一出,赵怀义喉头一哽,随后默不作声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过于低劣了,但他并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能保证洛洲城的百姓们安然无恙便就行了。
另一边,景页与白炼在接近了猪马人之后双双跃起,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猪马人的身上,而此刻猪马人还在因为下身的剧痛而狂奔着,并没有理会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二人。
猪马人奔跑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它的体型极其肥硕,身上的肉随着它的动作不断泛起波浪,这让它的后背并不像马匹那样平整。
景页一边努力的在这种颠簸中保持着平衡,一边大声对着白炼喊道:
“你精通马术,快想想办法能不能控制它跑的方向,不然咱们就要撞到墙了!”
“这他妈也不是马啊!小爷我连它的肚子都没办法夹住!连缰绳都没有!我要怎么控制它?!”白炼则是大声回道。
“别贫嘴了!真的要撞上了!用任何办法都行!”
白炼抬头看去,只见那面墙离二人只剩下不到五丈远的距离了,以猪马人现在的速度不需几息便会撞上,眼下可不是通道之中,此刻两人所处的位置是仪式举行的地方,整个地下通道的尽头,那墙后可是厚厚的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