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义的眼神游移不定地看着下方那骇人的一幕,低声对景页说道:
“我之前说的关于仪式的事情,应该只有你听懂了,我就不多做解释了,我并不打算关闭下面那个仪式,因为以我对黑巫教教主那人的了解,他肯定有教给这些猪人开启仪式的方法,所以我打算在这个仪式进行的情况下,改变它裂隙的方向。”
景页眉头一挑,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说道:
“原来你是想将门反着打开,这倒是一个方法,正着开的门放出来的猪人,叠加上反着开的门,为了寻求两边的平衡,会将吐出来的猪人全部吸回去,而且范围只局限于作为仪式场地的洛洲城地下,很聪明,不过,赵大人,我没猜错的话,包括我们在内,所有人也会被吸进去吧?”
赵怀义闻言,一直毫无情绪波动的表情微微一沉,显然是被景页说中了。
但他似乎并不想做任何解释,只是冷漠的看着景页说道:
“猪人的隐患一旦爆发,你我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我承认我犯了大错,即便现在立刻被斩首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但眼下我还有挽回错误的机会,所以即便是牺牲一切,我都会抓住这个机会……”
说到这,他顿了顿,对视着景页那微微发亮的瞳孔,他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声音也同样坚毅。
“即便我变成一个骗子、凶手、独裁者,只要能挽救百姓,我都会去做。”
王芸和白炼以及约翰神父听罢都看向景页,等待着他的表示,对于他们来说,景页的态度代表着他们的态度。
然而景页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区别于赵怀义的那种始终古井不波的平静,他自从陷入昏迷醒来之后,表情始终就保持着一种像是早已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那种自信的笑容。
“我知道了。”景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赵大人不必想太多,你做你想做的就是了,我们会尽力给你创造机会的,而且我保证,我们不会死在今天。”
赵怀义愣住了,虽然不明白景页为什么是这样古怪的一个态度,并且还胸有成竹的说自己几人不会死在今天,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对于自己来说,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王芸看着景页的背影,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猜想,于是用手拍了拍景页的肩膀低声问道:
“景页,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我指的是跟还未发生的事情有关的……”
当着白炼与约翰神父的面,她并不想直接问景页是不是变得跟老道一样了,所以采用的是比较委婉的方式询问。
但景页显然是明白王芸在担忧什么,摇了摇头回道:
“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我知道的跟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毫无关系,只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觉得我们会越过接下来所遇到的困难。”
王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默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景页开始安排每个人的任务。
“我们主要的目的是给赵大人拖时间,好让他更改地上的仪式,所以我们需要尽可能地吸引那些猪人的目光,但我们毕竟只有四个人,所以肯定会有没办法顾忌到的地方,所以肯定需要一个人来贴身保护赵大人。”
景页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约翰神父,而他自己则是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点头的同时,用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