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并没有跟王芸细说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简单地概括了一下经过,眼下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他明白周围人有太多的不理解与困惑,但时间并不允许他慢慢给众人去解释,于是对着周围那一双双充满各种复杂情愫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等有时间了我会逐一解释你们心中的疑惑的,但是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我的状态你们更不用担心,我此刻的头脑好似水晶,我的思维好似光,简直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候了。”
景页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顿,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深邃,眼神似乎透过了墙壁,看向了某个遥远且神秘的地方。
王芸看着景页的侧脸,目光怔怔,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种躁动溢出心头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的,但现在她只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满足过,一直以来藏在她心底的那个炽热的问题像是得到了极大地缓解,就好像是被告知了在未来的某一刻她的答案会浮现在她的眼前一样。
就如同温柔的清泉流过心间,那种舒适与满足感,是王芸从未经历过的,虽然问题依旧存在,但答案并不遥远。
“这是有代价的,对吧?”
王芸的声音很清冷,就像是在对一个死人说的,这种力量的获取,如果说不伴随着代价的付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景页有些意外地回看她,半晌才笑了笑,说道:
“……瞳中扉,我是这么称呼它的,老道没有撒谎,它确实存在,但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看到过它,准确的来说关于那一段记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回忆起来,我只知道我大概需要做什么,关于黑巫教的教主,我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等出去的时候再说这些吧。”
说罢,他都没有询问赵怀义接下来要怎么走,便径直走到了房间里的一面墙前,伸手朝着一块石砖推了一下,一个门缝瞬间便浮现了出来。
“走吧。”
景页回头看了一眼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几人说道,随后带头进入了暗道之中。
约翰神父面容担忧的低声对着白炼和王芸说道:
“白先生,王小姐,我怎么感觉景先生不但变得怪怪的,甚至有些可怕了?他身上给我一种恶魔的气息……”
白炼没说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头也不回地跟着景页走进了暗道里,接着是王芸和赵怀义。
见此,约翰神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的十字架,低声道了一句“愿主保佑”之后,也走进了暗道之中。
众人不断穿梭在暗道与房间之中,虽然没有很明确的地标供他们判断自身位置,但凭借着脚下的坡度倾斜,众人至少能确定自己是在朝着下方走的。
似乎是随着众人位置逐渐深入地下,众人发现每次经过通道的时候,通道墙上的灯盏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并且猪人的嚎叫声开始不断回荡在其中,声音尖锐刺耳。
但幸运的是,除了之前在房间遇到的那四只猪人,众人并没有在其他房间以及通道中遇到其他的猪人。
即便始终能听到他们的嚎叫声,但却看不到任何身影,就好似他们只存在众人的视线之外的地方。
“真奇怪,地下猪人的数量按理说远不止于此才对,怎么走到现在都没有遇到几只?”
赵怀义那充满困惑的喃喃声回荡在通道里,显然地下的情况已经偏离了他的预计。
景页这时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