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义则是点了点头回道:
“是的,这种超出人理解范畴的仪式施行起来相当地繁琐,不仅需要相应的场地,连开始的时间把控,祭品摆放的位置,喉咙发出的音节的轻重都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但最重要的,还是祭品本身。”
景页眼睛微眯,等着赵怀义继续说下去。
“黑巫教的教主一开始让我拿城内的百姓们当做祭品,但是被我拒绝了,我选择了城内的猪,在我看来,反正都是活物,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结果证明我错了,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了,在我的坚持下黑巫教教主最后答应将仪式祭品换成一头头猪。”
回想起客栈酒窖里的那个猪人以及白炼偷回来的那个手册中的内容,景页低声问道:
“因为祭品的改变,导致你得仪式也不得不做出改变,于是你和黑巫教教主两个人联手不断对仪式进行了改动,到最后终于完成了仪式,但也因此打开了关不上的魔盒。”
此言一出,赵怀义有些意外地看了景页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就是你说的那样,在完善了仪式之后,我们成功地在地底召唤出了一些东西……”
他的语气少见的颤抖了起来,语气也逐渐变得粗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就连脸上的血色也开始逐渐消退。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的一切,原本空荡荡的大厅中央,突然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条线,那条线一开始极为模糊,后面便越来越清晰,最后像是一道伤口一样,凭空悬浮在我的面前,接着有种看不见的力量把它朝两边撕扯……”
说到这他不再往下说了,而是用手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指甲则是死死的扣进了自己的头皮,一副要将自己的脑子打开,让那段记忆飘散出去的样子。
景页下意识的看向了王芸,但王芸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惊动现在的赵怀义,似乎是赵怀义现在的状态极为不稳,景页也只得强压下冲过去制止的冲动,就这么看着他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赵怀义的动作这才开始变得舒缓起来,但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用极低的语调说道:
“我发誓,那道像是伤口的东西,它的里面绝对藏着这世间最恐怖的存在,虽然我没看清,但是就凭那种气息,我绝对不会说错的。”
在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之后,赵怀义再次开口道:
“那道伤口里,好像是有什么黑影钻了出来,我当时已经快被吓疯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极为模糊,只看到那黑影分裂成了许多小股,分散的钻进了地上的猪身上,然后那些猪就在我的眼前开始抽搐变异,最后就一个个变成了奇形怪状的猪人了。”
虽然赵怀义所说的内容极为惊世骇俗,但白炼却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见他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所以,在教主的帮助下,你暂时控制住了那些猪人,用它们在晚上来抗击城外的污秽怪物,这也是为什么城内会竖起黑巫教那标志的旗帜的原因,是为了防止那些猪人误伤了百姓的家,接着临近白天的时候再让它们回到洛洲城的地底,我说的没错吧?”
这回露出意外表情的不是赵怀义了,而是景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