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炼喋喋不休的骂着,在经历邢州城的事情之后,他对于邪教的憎恨已经从一种对邪恶本能的厌恶和抵触变成了对仇敌的愤怒与杀意,任何与邪教沾上边的人他都会觉得是该死的恶人。
景页抬头看了一眼白炼,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点,随后低声说道:
“这个记录里面记录了不少仪式,我大致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仪式结果似乎都是在试图和某个地方建立联系,嗯……似乎还有通过献上某些东西然后换取某些东西的记录,但他并没有记得很详细,成功与否,结果如何完全没有记录。”
这时候同样在看的王芸对着景页说道:
“但是你看这里。”
她说着用手将册子不断的往后翻页,每翻一页她都会用手指出与前一页不同的地方。
“他每一次记录都会跟前一次有一些细微的差别,而这些差别有些保留了下来有些则是没有保留,你不觉得这很像是在不断完善这个仪式吗?”
景页点了点头,在王芸的提醒下他也注意到了这点,这些记录确实像是在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突然,他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快速的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
这是一面空白。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景页的心头,他又顺着空白的一页往前翻,翻了大约有十页左右,便再次看到了记录,而这最后的记录,让景页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王芸注意到了景页的异样,轻声问他怎么了,但景页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白炼,急切的问道:
“你在城主府只发现了这些吗?还有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地方?”
白炼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景页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
“不止这些,但是我看你们注意力都在这册子上,我就没说,打算等你们看完再说。”
“那你快说,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景页急切的语气几乎将这个房间都染上了一丝莫名的紧张感,这让白炼不由自主地也紧张了起来,于是赶忙说道:
“我从书房出来之后,发现后院火还没灭,我就顺着小路走到了赵怀义的睡房,本来是想看看他睡觉的地方有没有藏着类似的东西,可走到睡房旁边才发现,那里守卫的甲士竟然比书房那边还多,而且即便是后院失火,这些甲士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说到这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最离谱的是,在我观察了一会觉得无法潜入的时候,睡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一堆人抬着许多伤员出来了,陆陆续续往外走最起码有二三十人,咱先不说那睡房是否能容纳的下二三十人,光是为什么有伤员在他的睡房这点都很难理解了。”
景页闻言忙问道:
“那些伤员是不是都是甲士?”
“对,没错。”
在得到答案之后,景页缓缓坐下,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不可置信,也有恐惧。
愣了许久,景页这才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