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门派女弟子都拿着帕子捂住口鼻躲得远远的,还有的为了挨着白宿近些,脸色变扭的站在白宿旁边,谁知韩雯雯直接不怕死的凑到跟前,在这刀疤男的尸体上吧啦来吧拉去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一个长长的黑色细线缠绕在那刀疤男的颈部,韩雯雯凑过去,捻起手将头发扯了扯,结果这头发缠得紧紧的,并且还绕了好几十圈:“这头发好长啊。”韩雯雯直接捻着头发的一端将发丝扯了出来。
到最后那发丝就像嵌在肉里面,拉出来时还带着暗红的血珠和细小的肉沫。
站在白宿旁边的女弟子闻声看过去,结果来了个正面暴击,直受不住直接干呕出来。
“我的天,这怎么感觉是扯不完了。”韩雯雯不停地往外扯想要找到头发的另一端在哪,可是这头发一点点的从肉里抽出来。“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头发被牵制,皮直接被揪起一小块:“你们看,这头发差不多已经到脖子以下,你看着块皮被揪起。”仵作指着刀疤男的那块凸起的表皮,对白宿说。
白宿紧皱着眉头,盯着那根头发,低头深思。这男的去过杨府,指甲缝隙应该是挠门留下的,可是挠门是从里面的,那他是如何进去的?假如他真的进去了,那么他是怎么出来的,这一个一个谜底串在一起等待揭晓。
白宿攥着剑,自己是否要去闯一趟,如果这个迷题解开了,那么江璃昏迷的源头也算是找到了,可是杨府怨气这么大,又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对了朱砂!
“请问这儿有朱砂吗?”
“怎么可能,哪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少侠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仵作这行转不了多少钱的,要不是倾家荡产谁还会做这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的活?”身材粗壮的仵作听到白宿的话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像这种有钱人家都不一定买的到东西,自己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拥有,自己长这么大了都没见过朱砂长什么样的。
白宿一时间的语塞,这仵作的话,已经足够证明江璃的身份。
“少侠其实你带一把红豆去就行了,虽然没有多大效果,但是起码有个防身!”
东市离玄门不算太远,其实杨帆的贤明爱妻自己多少有些耳闻。百姓里口碑也是不错的,这样的人会招惹谁?
“这杨帆平日里有得罪什么人吗?”白宿问道。
“杨大人平日里挺好的,就是前年有传出杨大人喜欢上一个青楼女子,然后娶回家了,不知道怎么了,一年后杨家就灭了门。”仵作道。
“哦,好像叫月娘,这可是当时**楼的头牌,杨大人当时还花了大价钱把那月娘给赎了回来。”仵作道。
而压抑的梦里,月芽走到哪,江染就跟到哪,看了她从楚楚动人到年老色衰。
一小男孩手拿着酥饼吭的正是欢脱,要不是衣着,看着那大大的杏眼,长而弯白皙的皮肤,江染还真的以为是月芽小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长得真是没有辨识度,只是那男孩长得颇有些像杨帆,满身的书生气味儿。
“娘亲,教书先生讲的一点都没意思,本来就一个知识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讲,卓实没有意思。”说话奶声奶气的,的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荡着自己的双腿。
“那也要去听,娘亲花了好多的钱。”
依旧是那哗哗的水流声,月芽在浣纱。江染看到这一场景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十几年前是月芽在河边,杨帆在那看着,每次想要去帮忙,都被月芽骂到一边。
月芽我长大定会娶你,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一般,说的人那么深情轻巧,听的人却把它当成了一辈子。
虽然当初杨帆并没认出月芽,但是人多毕竟嘴杂,月芽就像一跳梁小丑一样,赤裸裸的暴露于众,当年的事情再次被扒开,就像快结痂的伤口,被硬生生的抓开公布于众。
无助,埋怨,辱骂将月芽淹没在他们所说的罪恶里。
孩子是谁的?
是不是又去鬼混了?
长得这么妖,还装清纯,还不是背地里把屁股到处抬,下贱的臭婊子罢了,不知道被多少人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