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路口左转!”经过这么多年月芽当初的洪亮天籁般的声音,早就变得沙哑。杨帆他并没有认出我,我应该庆幸吗?月芽骨气勇气抬眼对上那双自己从前拂过无数次的桃花眼。你还是没变多少啊!除了棱角变得分明,褪去少年独有的稚气,月芽想抬手附上杨帆的脸颊,可是不行,攥紧了拳头。
杨帆皱了皱眉头,对面的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的脸实在和记忆对不上号,但还是处于礼貌到了谢。
月芽强忍着眼泪匆忙跑开,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曾经月芽和杨帆在一起过,但只知道月芽在外鬼混生出了一个男孩子。
呵,自己真卑微。
月芽快走着,躲到一个人都看不见的角落,喘着粗气,认命般的靠着墙,顺着墙无力的下滑,一瞬间力气就如蚕茧抽丝,双脚无力。紧紧的握着酥饼,将脸埋在双臂,咬着嘴唇,无声痛苦。
江染环着双臂蹲在月芽旁边,看着月芽失声痛苦,想要安慰她,但也是无能为力,自己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只能陪着月芽,困在这不知道是谁的梦或者是记忆,看的十分压抑。
“为何还不醒,姓陆的你不是江湖上挺有名的吗?不是号称有起死回生之术吗?为何为何现在连我师姐都救不醒?”赵让看着陆闲风在江师姐的身上到处扎针,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一个个血珠,看的着实让人心疼。
陆闲风将针灸包交到断月的手上道:“有朱砂吗?”
“有!”赵涵露道。
“有!”赵让道。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但是互相对了一眼后就撇开头。
赵让从江染的腰包里掏出一小罐朱砂,罐子十分的小就如一个一口酥的大小一般,十分小巧。
陆闲风用小指扣了一小坨朱砂,点在江染的头顶,本来江染就白,再加上中了鬼祟的术法,朱砂在她头上显得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美:“你师姐的脉象十分的缓慢,据我推断应该是邪祟将你师姐的神识直接困在他所制造的梦里或者说是记忆里。如果连朱砂都救不了她的话,你师姐也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陆闲风道。
“你师姐还是招鬼体质,按照你昆仑的校服来说,上面都布满了驱邪咒术,那邪祟还能把你师姐的神识困进它自己设得阵法里的话,那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陆闲风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在一旁打着哈欠的断月,断月立马将针灸包收到药箱内,拿出手帕擦了擦陆闲风的小指,但是怎么擦还是会残留一些红印。
“呆子,朱砂是擦不掉的。”陆闲风拉过断月的手,细细擦拭着,断月手心里的手汗。
“朱砂对我师姐是没有用的,从来没有过。”赵让看着江师姐头上的红红的朱砂,叹息道。
“朱砂是对你师姐没用,他只不过是在减缓你师姐的命,接下来就要看你师姐得了,如果过了今夜你师姐还没醒过来的话,那么就准备后事吧!”陆闲风知道江璃对朱砂没有用,朱砂对她来说顶多可以画符。昨夜她带着白宿和赵涵露回来,今早上赵涵露和白宿头上的朱砂印记还没退,而只有江璃头顶白皙,如果不是朱砂对她自己并没有用处的话,那她为何头顶连一点颜色都没有。
朱砂乃是岩石经过各种工艺流程磨制沉淀出来的颜料,一般只有皇室用得起。这朱砂粉磨得如此细致,颜色十分纯正,想来这江璃定时个名门世家的大佳闺秀。
赵涵露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提议要去杨府就不会出这个事情,自己法力不高轻易被迷惑,要不是江璃昨夜将自己带回来,有可能今日躺在这儿的就是自己。自己前些天居然还在猜疑她,江璃只是因为一个君子兰手帕而对自己掏心掏肺,赵涵露攥紧拳头。不行我要去找师兄,我一定要她好好活着。
而衙门那一边白宿紧皱眉头,看着那具全身扭曲的尸体。双眼瞪大,眼窝积血,肌肉僵硬一看就是生前受了巨大的惊吓。衣服破烂不堪,双手向前,指甲断裂,指甲缝隙中藏有大量的污垢。这和昨夜里看到的尸体死状大体相像。
“我们按照少侠的吩咐直接将尸体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衣服破烂不堪,身上满是伤痕。”仵作对着白宿细细说到。
“在哪发现的?”白宿道。
“街上。”仵作道。
“不对,不应该是杨府吗?”白宿狐疑道。
“的确,我们当时也觉得奇怪,这具尸体都和当初杨府灭门惨案,尸体死状相同。”
“当时也是杨府上下,收到剧烈惊吓,然后扭打窒息而死!”仵作仔细的述说当时的情况。
简直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