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你老婆今日还提醒我叫你早日回家,你瞧这天又黑了。”一沧桑沙哑像是老人的声音响起,话里带着无数的抱怨
“又是那死婆娘,现在真是见着她就烦!”愤怒,嫌弃,不满,使得本来还温柔皎洁的月亮,变得瞬间阴冷,悄无声息的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惨白的月光照着枯树,映在光滑的青石砖上张牙舞爪的看的甚是吓人,原本豪华的宅子,现在却已破烂不堪。
“快走,快走!”一瘦弱老者,背着柴,身着蓝衣粗布,身后跟着一男子,身材瘦弱一看就是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腭骨高,皮肤黝黑,但趁着惨白月光才看清,他脸颊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肩上挑着两捆柴,洗的快要泛白的麻衣,虽看上破旧但十分整洁。
老者听到异响,抬眼看了宅子门上快要掉落的门匾,支丫支丫的,风一吹就摇摇欲坠的,真生怕自己晚走一步,那门匾就砸在自己身上,想想就心惊胆战,不由的催促着后面的年轻男子,自己也加快了步伐。
借着惨白的月光才看到,门匾上的字,杨府。这不是,这不是……那老者满脸惊恐的看着门匾,倒是引起了年轻男子的不满。
这年纪大的整日里就是疑神疑鬼的,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催,看见老者加快了步伐,心里莫名不爽。对着老者背影,小声嘀咕:“知道了,催什么催!”年轻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一天晚上跟赶得去投胎似的,想到这男子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反正这夜里没光,谁能知道!
老者以为年轻男子还跟着后面:“你是不知道,这杨府前日里闹鬼了,全府上下被活活吓死了,我要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给我儿子上学堂,我才不会超这近路!”老者背着柴加快了脚步,忽然发现身后没了声响,老者低声叫喊着年轻男子的名字。
可等来的只有一阵阴冷的风吹来,老者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简直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毛骨悚然。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乒乒的拍门声,听这声倒是十分懒散,悠悠的像是闹着玩儿似的,想要转身呵斥男子的走得慢,可以一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阿顺!”
“顺子!”
先前老者只是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怕男子因和自己闹脾气,躲着自己。
可是越喊回应着自己的只有那突然刺骨的寒风,还伴着若隐若无的拍门声。或许是心理作祟,先前镇定的老者开始慌了起来。
“顺子!”
“顺子!”
一声比一声不安。
往前走了几步,只见那年轻男子正一动不动的站在杨府门前,叫他了,可……他不应。
“都跟你说了这个不是好地方,你还在这敲门,大半夜的吓死个人,你可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老者看见年轻男子站在那气就不打一出来,先前明明就告诉过他,这一路上自己还再三提醒,他倒好当成耳旁风,现在还去趟这趟浑水!
这杨府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大家子,短短一夜全死光了,就只留一个杨府的少奶奶,虽说没死但疯疯癫癫的,这跟死有何区别?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离开才是。
“走了,回家了!”老者扯了扯男子的衣服,那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没给半点反应。
阴风再次吹起,那方才听到的拍门声再次响起。老者刚想训斥男子,可转身才发现那小子呆滞的站在那根本就没有动过。
顺子没拍门,那这门到底是谁拍的?可听这动静可不像是一个人所为。等等,这好像,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老者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门,方才还是快要掉漆的木门,现在红嫣嫣的就好像在上面刚涂了层新漆。
老者吓得半死,拉着年轻男子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清晨的玄门就如画中一般,辰时的雾气使得玄门仙山雾气缭绕,飘飘欲仙,许是入秋,天气转凉,连下了早课时刻,那雾气还久久没有散去。
“白宿!近日山下常有鬼祟出没,所以这次师父命你去除祟!”苏桐甲二班出来就凑在甲一班窗口前,迅速的用目光扫描,看见白宿走了出来,刚到门前,就勾搭上白宿的肩,嬉皮笑脸道:“这次除祟带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