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探了探女子的脉搏，脸色凝重地说道。

“中毒？”

叶天眉头一皱，连忙问道，“二师姐，你能解吗？”

“我试试。”

柳如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药，给女子服了下去。

然而，女子服下丹药后，脸色却并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苍白了。

“怎么会这样？”

柳如烟见状，脸色更加凝重了，“这毒很奇怪，我从未见过。”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叶天焦急地问道。

“除非……”

柳如烟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除非什么？二师姐，你倒是快说啊！”

叶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除非……除非以你的心头血做药引，辅以我的独门针法，方能一试。”柳如烟贝齿轻咬着红唇，美眸中满是担忧。

“心头血？”

叶天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心头血乃是人体精血所在，损失过多会伤及元气，甚至危及性命。

“小天，这……”

柳如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天挥手打断。

“二师姐，你不用说了，我决定了！”

叶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就是心头血吗？只要能救她，我给便是！”

说罢，叶天也不犹豫，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小天，你疯了！”

柳如烟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匕首刺破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茅屋中显得格外清晰。

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的锋刃，缓缓滴落，在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叶天脸色微微一白，却强忍着剧痛，将匕首拔出，任由鲜血喷涌而出。

“小天！”

柳如烟见状，心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叶天继续放血。

“二师姐，别……别管我，快……快救她……”

叶天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虚弱地说道。

柳如烟看着叶天苍白的脸色和决绝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同时也对叶天的决定感到深深的担忧。

她知道，叶天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可是，她却无法阻止，因为她也想救眼前的女子。

深吸一口气，柳如烟压下心中的情绪，开始专心为女子施救。

她先是用银针封住女子周身几处大穴，阻止毒素继续扩散，然后又取出一颗珍贵的丹药，给女子服下，最后，才将叶天流出的心头血，缓缓滴入女子的口中。

随着心头血的流逝，叶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但他却始终咬牙坚持着，不肯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打扰到柳如烟施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茅屋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终于，在最后一滴心头血滴入女子口中后，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呼……”

看到这一幕，柳如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上。

“二师姐，她……她怎么样了？”

叶天虚弱地问道，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昏迷过去。

“放心吧，小天，她已经没事了。”

柳如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听到柳如烟的话，叶天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叶天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你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天转头看去，只见之前昏迷的女子，此刻正坐在床边，一双美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你……你是谁？”

叶天看着眼前的女子，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叫……白发魔女。”

女子淡淡地说道，语气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白发魔女？”

叶天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一段记忆碎片，也随之浮现。

“你是……魔门门主？”

叶天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无力地倒了下去。

“你现在很虚弱，不要乱动。”

白发魔女说着，伸手扶住叶天，让他躺好，“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叶天看着白发魔女，眼中满是疑惑。

“我……”

白发魔女刚想开口，却突然顿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叶天看着白发魔女的神情，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你是为了我的心头血，对吗？”

“你……”

白发魔女脸色一变，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说的对吗？”

叶天看着白发魔女，目光灼灼，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白发魔女沉默了，她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天追问道，“你明明可以杀了我，然后取走我的心头血，为什么要救我？”

“我……”

白发魔女张了张嘴，却依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别过头去，不愿与叶天对视。

“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叶天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因为……”

白发魔女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叶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欠你一条命！”

“欠我一条命？”叶天闻言，更加疑惑了，“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你不记得了？”

白发魔女看着叶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