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峄城的视线一直偷偷地看百灵，看她那样安静地吃东西，只觉得岁月静好。

吃完了馄饨，穆峄城把汤底都喝了。

当然，他现在也特别饱，感觉食物都顶到嗓子眼儿了。

但他硬是不敢不吃。

因为他怕百灵说他不讲卫生。

所以他决定当一个狠人，顶到嗓子眼儿也得吃完它。

百灵看他吃得光光的，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她起身去结账。

穆峄城道：“我来扫码。”

百灵拦住他：“阿婆这边没有二维码，只用现金。”

穆峄城尴尬地扯了下唇。

他没有带现金。

百灵走过去，给了现钱，老头老太太特别有意思，现金也不自己动手收，就放在一个牛奶盒子里。

客人自己结账，自己找零钱，甚至老头老太太连看都不看。

穆峄城看着百灵结完帐，与他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就这样走着。

百灵终于开口：“谢谢穆先生陪我来吃宵夜，也谢谢你没有嫌弃。”

穆峄城道：“你这样说话就见外了，以后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就别说的这么郑重。”

百灵看看他，没言语。

穆峄城被晾在了那里，只能试图自己找话题。

“你就别试探我了，我都想好了。”穆峄城认真地开口道：“为了追你，我都已经自己打脸了，脸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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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被他说的无言以对。

两人步行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百灵，我跟你说吧，你根本就不用这样的顾虑重重。”

百灵沉思了下，还是决定告诉他。

“今天我不是想要试探你，我只是想要你知难而退，明白我们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像我这样可以随便坐在路边摊吃饭，而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拘谨，会觉得不卫生，尽管你非常认真地全都吃光了，但还是不习惯。

我之所以说谢谢你，是因为我能够看得出来你的用心和认真，是都在迁就我。”

“这种话以后别说了。”穆峄城忽然沉下来脸。

百灵蹙眉。

穆峄城道：“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想要跟你上床。”

百灵：“.......”

“这是心里话。”

百灵再也不言语了。

一直到酒店，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了电梯，送她到门口的时候，穆峄城还是给她了一句话。“你不说话的时候，其实我更想跟你一起睡觉，这可能是一种病态，而且想要睡一辈子。”

百灵强忍着想要抽他脸巴掌的冲动。

“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我不想骗你。”穆峄城很认真：“我现在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然后醒来就得去洗澡。”

百灵气得开了门，把他丢在了门外。

穆峄城看着紧闭的房门，勾起唇角，看来今晚，睡不着的人不只是他了。

正笑着呢，百灵的门就又打开了。

她伸手把穆峄城给拽进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