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夜拍门拍到绝望,又不敢踢门,毕竟把丈母娘家踹坏了,到时候又得罪一个,更不好哄了。
无奈之下,傅城夜四下顾盼之后,把车开到了院墙边,随后,他爬上劳斯莱斯的车顶。
肖希希家的院墙上,扎了很多碎玻璃,就是为了防止小偷爬墙,傅城夜双手攀上墙头的时候,不小心抓到玻璃,顿时,手心有鲜血渗出,又刺又痛,他却根本顾不得手心的疼痛,用力抓住墙头,整个人吊在墙边,向上一跃,终于,攀上了高墙,随后,跳入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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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羡在外面看着这一幕,恨得牙痒痒的,虽然他痛恨傅城夜辜负肖希希,但原不原谅他,是肖希希的事情,他没有权力干涉他们两人的感情。
只知道,傅城夜跟肖希希如果离了,他一定不会再错过肖希希了。
“傅城夜,我不会……不会再让你有伤害她的机会了。”易羡对着傅城夜喊了一声。
傅城夜只觉得自己像在跑马拉松,身边有个选手随时要超越自己,那种紧迫感,让他一秒都不敢松懈,他要马上跟肖希希见面,并跟她解释清楚才行。
眼下,没有什么比挽回她的心更重要的事了。
他进入院落以后,到处找了一圈,最后,来到了肖希希的房门口,结果,房门又是反锁的,无奈的他,只好又绕到一楼的院墙外,这一次,他从家里找了一个破旧的梯子,通过梯子爬到了二楼肖希希的窗户外面。
此时的肖希希还躲在被子里哭,本以为,再也不会因为傅城夜伤心了,结果,一听到他声音就忍不住哭。
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当傅城夜终于从窗户进来,看到不停颤抖的碎花被子时,他心痛到发麻。
“希希……”傅城夜唤了一声。
他挨近床边。
肖希希颤抖的身躯明显的一僵。
下一秒,他坐在床边,掀开了被子,只看见,她身体蜷缩侧躺着,满面泪水,白皙的脸上红通通的,鼻子是红的,连眼睛也哭肿了。
傅城夜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提早跟她沟通,害她伤心成这个样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肖希希指着门喊道。
“希希,你听我解释。”
傅城夜试图去抱她的身子,但被肖希希用力挣脱开了。
别看她跟傅城夜的体格比起来又娇又弱的,此时生气的她,跟发狂的野牛一样难以控制。
傅城夜用双臂狠狠将她箍紧,她这才难以动弹的,被锁入怀中。
肖希希还在试图挣扎,但傅城夜也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她不放手,并在她耳边说道:“双仔不是我的孩子,我外面没有女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一直一直只有你一个女人。”
傅城夜说完,肖希希挣扎的动作才停下来。
她原以为,即便傅城夜找过来,也是跟她谈接受他外面那个家或是不接受这两件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
那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怎么回事?
“你在哄我开心?那天我问你,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亲口承认孩子是你的,我也听到那个孩子管你叫爸爸,难道,孩子还会骗人不成?他那么亲昵的搂着你的脖子,明明就是你的孩子。”
肖希希仰头看着傅城夜,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依旧揪揪的疼痛。
她都不相信,这种事情还能有反转的可能。
“那是我好友的孩子,他爸爸没了,为了给我挡枪死的。”
傅城夜心情沉重的说出这几个字时,轮到肖希希僵住了。
挚友为自己而死,是傅城夜一辈子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他也没想过要跟人提这件事,因为那是内心深处的伤。
“当年,我爸爸因为商战,被仇家追杀意外身亡,那时我还年少,家里经济一落千丈,傅家一度到了破产的边缘,后来如果不是我这个朋友陪着我一起奋斗,傅氏集团根本不可能有今天,同样的,也是杀死我爸的仇人,终于被我揪了出来,对峙的时候,对方开枪,若不是我朋友推开我,那天死的就是我了。”
“他临终唯一的遗言是,让我保护他刚出生的孩子,不要让孩子成为没有爸爸、任人笑话的存在,从那以后,我就担任了双仔爸爸的角色,孩子不知道真相,一直以为我是他真的爸爸,所以那天你当着他的面问我情况,我不得不因为孩子,暂时说了一个谎,我本来想事后跟你解释,但明显来不及了,我找不到你了。”
傅城夜一边说,一边揉着肖希希的手臂,他不停亲吻着她的脸颊。
她消失的这几天,他好想好想她。
对于害她伤心的事情,他真的很歉意很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