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洋的枪也被收走,他几乎是空着手。
面对一只只飞扑过来的河伯虫,我们只能用手。
我拍死一只又一只,越拍心中的躁气越重,“这些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候洋说,“如果海南翁的墓真的在这里,这些河伯虫就是他养在这里的,专门为了对付你们这样的盗墓贼。”
“什么叫你们,我不是盗墓贼,我是副教授跟班的,副教授是为了研究虫子。”
之前听花二提过,草三已经是副教授了,我就是嘲讽他。
草三并没有理我俩,一步步往前挪。
枪声还在继续,几名雇佣兵一边扫射一边往前突围。
忽然,哗啦一声,从上面蹿过来一大群河伯虫,数量太多,想一次必解决掉我们。
候洋猛地站起来,大吼一声,“快走。”
他双脚一登,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前蹿去。
我也站起来了,准备奋力逃跑,打,是打不过的。
草三在我侧后方,反应也够快。他一把拉住我,猛的把我往左边推去。
我没有想他会对我下黑手,硬生生撞在石壁上,只耽误了几十分之一秒,再起身时,无数只河伯虫已经落到我的身上。
拍死一只,还有十只,还有百只。
我奋力拍打,同时加速往前游。
隐约听到候洋的声音,“沈哥?草三,我操你祖宗的,你敢害他。”
渐渐的我听不到了,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一样。
全身不知落了多少只河伯虫,酥麻麻的难受,甚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虫子在咬我后背的潜水服,在往我衣服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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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刚才那人就是我的下场,死得很难看。
明知自己要死了,也不能坐着等死,我还是奋力往前游。
已有河伯虫落在我的护目镜上,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只好用小铜剑连着刺,同时在石壁上滚一圈,借此压死很多河伯虫。
然而,旧的一批死了,新的一批又来,像是永无止境一般。
渐渐地,我心底升起了绝望,想着是不是到了该留遗言的时候了。
遗言该留给谁?给李叔,他对我一直不错。
说什么呢,我只有一栋房产证还没有下来的城中村小院子。
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不,还是给姑姑吧,她一辈子很不容易.....
忽然我脑海里闪过很多曾经的人和事。
看到走马灯了?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忽然,有人扯着我的手臂,“沈明州,别他妈的装死,队长说你的自由泳是全公司第一,让我看看吴凯是不是替吹牛的。快走。”
候洋?
他又回来了。
我透过模糊的护目镜扭头看他,看不清,“候洋,你他妈的傻啊,回来干嘛?”
不知为何,我的嗓子有些微哽,鼻头也酸涩涩的。
候洋不以为意说,“小爷想这么做,谁也管不着。”
我忽然笑了,候洋还有害羞的时候。
现在,不为了我,哪怕是为了候洋,我也得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