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王一挥手,让人拿上两个红漆托盘,一堆是堆成方尖的金锭,另一堆是堆成方尖的银锭。
他对驸马说道:“嗯,先生辛苦了,这是先生替王儿调查的酬劳,请先生不要推辞,”
驸马看着这堆金银,知道魏王不想让他的两儿子牵扯进这件事中,于是说道:“多谢大王美意,不过小可马上要回齐国,带着这些金银路上多有不便,恕小可失礼了。”
“好好好,一会儿会有秋官司寇为先生的文牒加注,使先生能一路畅行。若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到时只管提,”魏王说得很客气,心里巴不得驸马赶紧回去准备抗秦。
驸马行礼出来,回到驿站,早有魏国的工作人员正在等候。
他们为驸马的文牒盖上了鲜红的“通行免检”的印章,并送上一份红枣和大米的魏国特色礼盒。
然后派专车把他送到了下一个城镇的驿站,又为他特地安排了当天出发的马车。
驸马坐上马车,在魏国工作人员的目送下离去,心中一阵苦笑,魏王这么急着把他弄走,未免也太小心了。
就在他的马车行到半路时,这时一匹骏马从后方急驰而来。
“齐国的兄弟,且等一等!”来人大喊道。
“师傅,劳驾,停车,”驸马一听,是信陵君魏无忌的声音,立刻对车夫说道。
马车缓缓停下,信陵君来到车边,勒住马头道:“兄弟怎么走得这般匆忙,天色尚早,不如去舍下喝杯薄酒。”
“小可倒是想去,不过……”驸马虽然很想马上与信陵君联合起来,共商抗秦大计,但他从车窗伸出头,露出了一脸为难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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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自然知道他为了魏王的安排而为难,他拿出一锭金子塞给车夫,说道:“天寒地冻,我请师傅们喝酒。”
马夫立刻搬下阶凳,请驸马下车,别耽误他们潇洒快活。
这时,信陵君的随从也策马赶到,他们还为驸马牵来了坐骑。
一行人调头返回都城大梁,在城门关闭前,驰入城中,此时已然天黑。
驸马跟着信陵君来到他的府邸,此时的信陵君虽还未被册封,但他的府邸也是富丽堂皇。
堂屋上首坐着一位体态风流,形容秀美的青年公子,一见到驸马便下座迎道:“恕本宫眼拙,一时竟未认出屠兄,失敬失敬。”
“太子殿下客气了,”驸马上前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小可定当竭尽全力。”
面前的这位可是未来魏国事业的接班人,若是有了他的支持,自己在魏国的行动会方便很多。
魏太子连忙扶住他:“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就是想与屠兄交个朋友。屠兄千里迢迢而来,一定还没尝过魏国的美食,本宫备下了一桌小菜,请驸马品评一二。”
酒过三巡,两兄弟与驸马客套了一番,魏太子收敛了神色,对他说道:“屠兄,实不相瞒,本宫刚刚已经派人去调查六号仓库,但你猜怎么着。这个仓库已经被搬运一空,只留下了几块石板。
由于命案尚在调查中,码头仍处于封锁状态,一个近千平的仓库里的东西,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运一空,可见对方在魏国渗透之深。
屠兄,本宫在魏国已无能够信任之人,只求屠兄能助本宫一臂之力,阻止秦国在魏国继续坐大。”
驸马思索一番,问道:“敢问太子殿下,这次是谁接下了这个项目?”
魏太子道:“是你们齐国客卿,孟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