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期:“利维坦?”
“向人类发出问候讯息的,是利维坦。”柯尔莫哥洛夫教授:“这个词是为了区分‘正常’或者说‘普通’海洋生物,以及‘智慧生物’。我说的利维坦,特指被‘左拉’寄生,因而改造了神经元,获得超过族群其他个体的智慧的生物。”
林佳期:“您认为利维坦的智慧来自于‘左拉’?”
柯尔莫哥洛夫教授:“这个说法不确切,‘左拉’起效的前提是利维坦本身具有智慧,但‘左拉’强化了这种智慧,打破了一层‘认知边界’,让这种智慧达到了能够与人类交流的程度。”
“我们来播放一段周晓辰小队与利维坦的对话——顺便说一下,我的学生阿莉萨也在这个小队。”
独属于利维坦的语言开始播放,字幕滚动着翻译:
“邪恶的生物入侵了海洋,一些鲸疯了……”
“脑海里的噪音越来越响,控制自己的行为开始变得困难……等到再也无法忍受时,就去搁浅吧。”
与此同时,柯尔莫哥洛夫教授播放了另外一段录音,一名非常年轻的军人在汇报:“海岸线有鲸搁浅。我试图把它推回去,但它一次一次重新冲上岸。”
汇报中录下了鲸的呜鸣:“谢谢你,但请让我留在这里吧……”
弹幕从这时起才渐渐多了起来:
小主,
“亚特兰蒂斯曾经获得人类的技术转移,而现在人类再从亚特兰蒂斯的陵墓中获取他们的技术,我的理解对吗?”
“文明传递文明,智慧读懂文明,但是智慧只有一个瞬间……对不起,我语无伦次了,中文有点烫嘴!”
“‘左拉’会把人变聪明吗?”
“↑理论上真菌寄生会加强神经元之间的连接,单纯从大脑算力来说,是‘变聪明’了。但是这样会完全破坏人类的记忆和行为模式,也就是‘疯了’。”
“而且‘左拉’真菌具有共鸣特性,最终思维趋同,也就是只剩一个母虫,这时候人在社会学意义上就等于被虫族‘夺舍’了。”
“小小地嗑一下,有人觉得这位军人的声音像阿列克谢吗?”
“我看到很多观众朋友关注到了这个问题,”柯尔莫哥洛夫教授:“最振奋人心的部分就在这里!利维坦能够长时间地抵抗‘左拉’的侵蚀!”
“我们都知道人类被植入精神锚点后,人格和记忆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短则几个小时,长不过一两天。”柯尔莫哥洛夫教授:“但是利维坦从感染到搁浅,经过的时间是以年为单位的!这说明利维坦对‘左拉’具有抗性!”
“虽然我们早就知道海洋生物能够与虫族共生,并做了大量研究,但一直没有证实他们能够抵抗‘左拉’的‘精神共鸣’。突破口就在这里!”
柯尔莫哥洛夫教授近乎手舞足蹈:“拔除精神锚点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