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相是亚洲女孩子常见的那种好看,也就是“甜妹”。算不上什么大美女,但要跟提图斯比颜值那还是遥遥领先的。
“你身上的作战服是谁的?”奥拉一眼就看到了标签:“А·Н·М。不是华夏人。那是斯拉夫人?”华夏人没有中间名。
联盟的格局大致是种花家和毛熊一起罩着第三世界小弟们,所以虫族交战区大多是华夏人和斯拉夫人联合防御——跟奥拉对联盟的准备和了解相比,周晓辰不得不汗颜自己对帝国的认知完全就是一坨。
她解释道:“是救过我的联盟军人借给我的。”根据她的背景资料,遭遇虫族袭击的飞船被联盟巡逻军队救下——非常自洽。
奥拉挑挑眉——她是为数不多知道没有飞船袭击这回事的人:“那‘这位军人’,对你是不是很特别?”
周晓辰心里升起一股凉意,想起提图斯说,“你要学习她,也要小心她。”
否认是没有意义的。周晓辰表演出三分真、七分夸大的怅然:“他都不告诉我去哪找他。”不过是小女孩的自作多情罢了。
眼看懵懂的人设看来是救不回来了,干脆演到底:“你说我们能拿到联盟公民身份吗?”
奥拉指指自己的脑袋:“那就要看有没有‘那个’了。”
周晓辰立刻明白“那个”是什么:精神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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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教学楼墙上遍布的菌丝让她印象深刻。偷渡客得到安置之前,必然要检查精神锚点。那么查出锚点的人呢?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密林,忽然明白偷渡者为什么冒着被虫族袭击的危险,也要把营帐扎在这里——被虫族锚定的人,自己是很难感觉到的。一旦被查出锚点,他们就要随时准备逃入密林。
防空洞里的事情告诉她,即使在联盟长大的人,也未必永远相信联盟的军人。更何况这些偷渡客呢?
“我们的营帐在那里。”奥拉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等着她先走。
这或许也是帝国垃圾孤儿的习惯:尽量不走在别人的前面。
周晓辰不得不在前面带路,但她的精神力也早已经在潜意识中启动,如果常笑这时候来扫描她的脑子,大概会是一片深红。
奥拉的帐篷很小,与其说是帐篷,不如说是一把撑开的伞。进到里面,底部挂了一圈驱虫袋,上面则挂满了武器与药品,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像收伞一样迅速拔营。
睡两个人很勉强,难免要肩膀贴着肩膀;虽然奥拉能作为她的证明人,肯定通过了精神锚点检查,但肢体接触仍然让人不舒服。偷渡客没有睡前洗漱的习惯,好在浓烈的樟脑味道盖住了奥拉身上的体味。
帐篷是单面透光材质,就像车窗,从外往里看不到,从里往外却看得很清楚,于是躺在里面有种幕天席地的错觉。
就在周晓辰不太睡得着,保持着对外界的观察时,奥拉忽然说:“我出生在阿喀琉斯。我不是指贫民窟。”
周晓辰心里警铃大作: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是见自己不肯露风声,于是先开始聊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