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霍爵“她……什么意思?”
霍爵宠溺的看着怀里把玩着他手指的媳妇儿。锐利的眸光落在自己母亲身上时,就没有了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意思就是我要做孟家的上门女婿,自然不好再兼职霍家家主的位置。所以,求婚结束后,我就将象征霍家家主的玉牌给了宴宴。现在霍家他说了算。”
霍时宴麻了,他爹这么坑的吗?
早知道那个所谓的求婚后的庆贺礼物是这个意思,打死他都不要。
霍家就剩下一个基金会了,他要霍家有什么用?还一堆麻烦!
苏雅舒扭头就看向自己的孙子,见这小子一脸的无辜,她就心口一口老血梗的不上不下的难受“你……你们……好,好样的!”
霍时宴真怕自家奶奶被老爸气出个好歹来。赶忙安抚的上前拍拍他奶的后背“奶奶,你要是有意见,我可以把家主的玉牌交给你保管,真的。别气坏了自己哈。”
苏雅舒:……
深吸一口气。
苏雅舒心寒的看着这个无情的儿子和和稀泥的孙子,只觉得她的人生无比失败。心也跟着冷了“你确定要娶这个女人,不惜和我翻脸?”
“妈,明明可以两全,你非要独裁专制吗?我爱阿灵,我后半生的第一选择永远是阿灵。”
霍爵的表情有些晦暗,他语调低沉缓慢却很有力量“我感谢母亲给予我生命,抚育我长大,但我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
作为母亲,在恰当的时候退出子女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才是聪明智慧的选择。而不是一味的插手干预孩子的人生。顺从不是孝顺,忤逆不代表不孝。
我的人生,我会负责。您养我小,我养你老这是责任。若是您非要闹,将我们的母子最后的那点情分作没了,那是我们的遗憾。只能说母子情浅,缘分尽了,便只能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说完,霍爵转头看向纳兰无忧“纳兰小姐,我不想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一个女人。希望你自尊自爱。至于纳兰家的事情,我母亲不清楚,但我想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纳兰家的困境不是霍氏插手就能解决的。”
纳兰无忧倏地抬头,错愕的看向霍爵“你……”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霍爵冷锐的目光如鹰,寒芒仿佛能刺穿人心底阴暗的龌龊。
霍爵的声音冷漠,噙着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和运筹帷幄的胸有成竹。仿佛她所有的不堪和困境,这个气势磅礴,仿佛冷酷帝王一样的男人只需要动动嘴都能解决。
但却不愿施舍半分怜悯于她。
纳兰无忧心中不禁涌上绝望和不甘。她紧咬牙关,半晌,才从难堪中挣脱“只要霍先生能帮助纳兰家度过这次难关,让我做什么都行。”
纳兰无忧觉得,自己已经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丢在了地上任人践踏。
可看在在场众人眼中,却也不过如此。
甚至,孟渡灵还坏心的想起了网络上的一个段子:若是帅哥,则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若是丑逼,则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当牛做马报答。
思及此,她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纳兰无忧顿觉脸颊滚烫,羞耻难堪的怒视她“孟小姐,同为女人,何必如此羞辱于我。”
直到这时候,霍老夫人还没转过弯儿来“你们……在说什么?”
众人:……
就这傻白甜,是怎么好意思觉得自己聪明,还想将手伸向霍氏的?
霍爵可见不得有人冒犯他的宝贝媳妇儿。立时横眉冷对,嗤笑道“纳兰无忧,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许下这样的诺言?让你做什么都行?那我要10个亿的报酬呢?”
纳兰无忧哽住,脸色愈发难看,隐隐透着苍白,一双剪水秋眸水雾氤氲,眼尾发红,仿佛痴心错付深受情伤的小女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