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贤弟毕竟是一方之主了,不一样了!”
““京城的兵马之数,贤弟能知晓不难,但老卒之数,这等情报贤弟都能了如指掌,想必麾下如绣衣卫之类的密卫不弱!”
安阳淡淡一笑,不做声。
见安阳不说话,魏大勋缓了缓情绪,说道:“确实如贤弟所说,京城尚有几万老卒,但贤弟当知道,杯水车薪呐…”
“镇南关上,血流成河,叛军势要攻破镇南关,攻入中州,每日都在死人,陛下年初增兵五千,上月兵力捉襟见肘,又增兵两万!”
“还要分兵防范宁、岭两州之局势,确实可用之老卒兵力不多…”
“陛下举目四望之下,也只有贤弟有可能借兵了,贤弟,看在陛下当初亲自简拔你的份上,看在为兄这薄面上,帮帮陛下吧!”
安阳不为所动,淡淡一笑。
“兄长,连你我之私交都拿出来了交换了,这不是兄长的为人,想必皇帝也早已知晓你我之交情,一直没有明言罢了,这番话也是皇帝和顾青衣之出的主意吧?”
魏大勋默然。
“皇帝和顾青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何人何事皆能利用,呵呵。”
安阳冷笑不已,说道:
“兄长,你我交情归交情,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代表皇帝,弟就给你一句答复!”
“此事,本帅,断不可能答应!”
“这可有可无的封赏,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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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勋重重叹了一口气。
还是没有完成陛下的嘱托,愧对陛下啊!
他有些落寞。
安阳冷笑道:“顾青衣和皇帝真当本帅年轻好欺负?惹毛了本帅,即刻发兵中州!”
魏大勋顿时脸色一变,“贤弟!何须如此?”
他虽不懂兵事,但安阳下一步出兵中州可是有很大可能,这是顾大将军猜测的,如若此刻惹怒了他这位贤弟,提前出兵,不仅陛下交代的任务没完成,再给陛下招来战事,那他就百死莫赎了!
“不过…”安阳顿了顿。
魏大勋看向安阳,有些疑惑,有些期许。
“这封赏我可以接,但这条件需要变一变…”
魏大勋连忙说道:“贤弟试言之。”
“什么结盟太过虚无缥缈,借兵三万更加不可能,不过,这封赏可以换我定北军暂时不进攻中州,期限一年!”
“另外我要一道诏书,诏令文宗柳阳明老先生任职我云州的诏书!”
魏大勋微微一愣,随即惊讶道:“柳阳明老大人一家被人劫持,陛下震怒了许久,居然是被贤弟接到了云州!贤弟好手段!”
安阳微微一笑,“兄长,你或许不知,但皇帝一定知道柳老先生是被我接有的,他震怒是对我的!”
魏大勋叹了一口气,“贤弟雄心勃勃,志在天下,为兄既高兴又愤怒,既想你能成功,又不希望你能成。”
安阳明白这话之意思。
高兴,是为私交。
愤怒,是为皇帝。
安阳笑了笑,“这封赏我接下了,一年不出兵中州,望他好自为之,兄长回去后,尽管将我之条件说与皇帝即可…”
“相信我,顾青衣和皇帝其实要的就是,我暂时不攻中州的保证,这也是我方才与兄长谈话间醒悟的!”
事已至此,魏大勋也不再纠结,安阳不答应,他也没办法,没能完成陛下的任务,只能回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