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蛮,陛下诏令,快快住手!”
“云蛮,不可胡闹,跟为父回去!”
赵云蛮转身,看向门外带着大片绣衣卫走进来卓远,旁边是父亲赵无忌,身后是大批的甲士。
“这是何诏令?乱诏罢了!”
赵云蛮没有理会赵无忌,看着卓远。
“赵云蛮,你放肆!”
赵云蛮呵呵冷笑一声:
“我放肆?他北苍在大街上,公然截杀我夫君在先,你们不管不救也就罢了,如今我来杀他们,你们全部跳出来阻拦?!”
“就因为他们是使节,杀的他们血流成河,战功赫赫的自家大将军,被他们报复截杀,你们反而不闻不问,要护住他们?”
“天下有这般道理?这不是乱诏是什么?”
“日后他北苍在京城想杀谁就能杀谁!杀了人自有你们护住!”
“呵呵,这京城我看不是大穆的京城?而是北苍的皇庭!”
卓远闻言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只是个臣子。
卓远无奈的看了一眼赵无忌,示意赵无忌劝劝。
“看我作甚,她这样像是能听我言之人?”
赵无忌翻了翻白眼,摆明了他这个女儿已经不会听他的了。
卓远顿时无语,这是一对什么奇葩父女,父亲管不住女儿。
卓远又不好当着赵无忌之面,直接拿下赵云蛮。
顿了顿道:
“陛下也有难处,当体谅!”
赵云蛮冷笑一声,“难处?”
“是何难处?他所谓的难处就是怕这群胡人南下?”
“然后妄图和亲纳岁换取苟且?就算这群胡人截杀自家大将也忍气吞声?”
“这大穆何时沦落靠谄媚外族来换取太平了!”
“简直可笑!”
“小女子都知道,一国之太平从来不是靠和亲换取的…”
“而是靠刀枪!靠我夫君这等大将!”
“大都督,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你们这群人没有本事抵御外族也就罢了,我夫君抵御外族战功赫赫,如今让这群胡人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截杀…”
顿了顿,赵云蛮锐利的眼睛扫了一圈众多的将士,赵云蛮手指点了一圈:
“你们!和他皇帝陛下居然不闻不问,忍气吞声,居然还想护着他们!”
“真是好大的难处啊!”
“如此,试问日后谁人愿意为国出力抵御外族?”
“败了,被处死,胜了,北苍胡人就会来京城正大光明的截杀之!”
“如此凉天下之心,靠谄媚外族换取太平,大穆早晚也会亡!你们的亲族早晚都会被屠戮殆尽!”
末了,赵云蛮嘲讽的再次扫视了一圈众多的将士,冷笑一声:
“呵呵!我夫君说的不错:满朝皆鼠辈,无一是男儿!”
暴击!
顿时,众多的将士羞愧难当,但偏偏无法反驳!
卓远和赵无忌又羞愧又恼怒。
被一个女子教训的无话可说,卓远摇了摇头,看着赵无忌。
赵无忌则是没有一点被女儿教训的觉悟,反而冲卓远道:
“老看我做甚,抵御外族,本大将军做过!”
言外之意,他女儿说的满朝皆鼠辈不包括他。
卓远哭笑不得,真是一对奇葩父女,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女!
他终究还是板着一张脸,对赵云蛮道:
“贤侄女,你说的道理我也懂,陛下对青阳侯的遇刺也怒不可遏!陛下也准备为此事诏见北苍使节。”
“但你冲杀使节馆总归是大罪,陛下正是明白这个道理,特意念在北苍有错在先,你为青阳侯报仇情有可原,不追究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