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带着朱邪丹青、李蓟、沈易和一队百名亲卫在魏大勋的带领下进入京城,向皇帝赏赐的府邸走去。
燕飞雁领着三千玄甲鬼骑和一千亲卫在赵无忌安排下进入军营。
一路上,魏大勋与安阳盘谈。
“贤弟勿怪,昨日迎你到今日城门口,为兄不便与你叙旧。”
安阳笑道:“无碍,知道魏兄不便。”
魏大勋点点头。
“贤弟,为兄有句话说出来你别不高兴,今日在城门口贤弟有些莽撞…”
安阳侧目看向魏大勋,静听他接下来的话语。
“王羡之为难贤弟之原因在于压制赵帅一系,贤弟应当能想到此节的!”
“贤弟当充耳不闻,韬光养晦,安稳回到边军即可,如今正面对上王羡之实属不智…”
能让魏大勋一个宫中宦侍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他确实已经将安阳当做真正的朋友。
“我知道,只是王羡之今日已经冲着我来了,没有不反击的道理!他王羡之就算不找我麻烦,我也会找他的!”
魏大勋停住脚步,看了看安阳,他自然知道安阳说这话的意思。
在城门口他可是全听见了。
随即,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为兄知你身负大才,有护军怜民之心,想为战死的将士和枉死的百姓讨个公道…只是,贤弟恐怕太小看王羡之。”
“满朝文武皆传,北苍此次入侵是王、高想行割据之事引起的,但是王羡之仍旧稳居左相高位,贤弟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原因?”
“王羡之在边军可能没有根基,但是在朝堂,在各州可是文武党羽遍布!没有这些党羽,陛下早就…”
说着做了一个下手的动作。
“贤弟初入京城,除了赵帅毫无根基,如今对上王羡之,贤弟会面临王党的各种明枪暗箭,恐有大麻烦!”
说完,魏大勋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一番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甚至连皇帝想杀王羡之之心的忌讳事都说出了。
安阳体会不到魏大勋这种深处宫中从任人欺辱爬起来的宦官心理,尔虞我诈的宫中充满着孤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他自然是倾心对待。
但是,安阳却能感觉到,这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朋友情义了。
看着魏大勋的担忧的眼神,安阳内心感动不已。
安阳忽然停住脚步,郑重朝魏大勋行了一礼:
“魏兄关切之心,阳就不说感激之言了,日后兄但有吩咐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弟赴汤蹈火也会帮你办了!”
魏大勋愣了愣,随即扶起安阳。
“贤弟不必如此,为兄当初交你这个朋友,可不是因为图回报。”
“贤弟往后切记当心!”
安阳点点头,目光闪过一丝精光。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不做良心难安!魏兄放心,我会小心的!”
魏大勋叹了一口气。
“日后有消息,我会想办法传给你,为兄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帮不到你什么,贤弟勿怪!”
安阳笑着摇了摇头。
“兄已经帮我很多了,不用传消息给我,宫中传消息可是杀头的罪,我不想因为我之事,让魏兄丢了性命,我自认为有几分自保之力的!”
魏大勋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
一行人来到一座府邸前。
“到了!贤弟,这就是陛下赐给你的府邸。”
众人定眼一看。
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镇北大将军府”的牌匾,门前两名守门将士,大门两侧两个大石狮,两侧立着几个长戟。
石狮一侧一块长约一丈的巨大光滑的长条石板,书有“镇军柱石,门前下马”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