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两人都是臂力过人,即使是铁剑,铜剑,说不定也难逃断裂之运。
“好剑法!”
不知何时,信陵君与西门候竟到了后院,直到他两人手中的木剑折断,才大声喝彩。
西门候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赞叹道:“想不到二位的剑术竟能达到这般惊人的境界,真是令小弟大开眼界!”
又对陆宇说,“陆兄的剑术比起当日在大梁时更是精进数倍,小弟自问现时绝对接不了你三百剑。”
陆宇心中也是无比震撼,虽然他无暇去细数和范辛斗了几百剑,但是由两人被汗水浸湿的衣衫看来,至少不在五百剑之下。
前晚他手上无剑,自己仅用了五十余剑,便逼得他开口说话,今日一战,竟然丝毫占不到一招半式的便宜。
虽然无法斗赢范辛,但是至少真正与他打了一回,知道了范辛真正的实力。
信陵君也不由赞道:“若此时还说大梁第一剑是龙阳君,本君绝不相信!”然后走过来拍了拍陆宇的肩膀,投以赞许的目光:“如此剑术,还怕那什么楚恒与焦云客?”
范辛手上仍握着那半截木剑,在地上写了一行字。
信陵君与西门候看过之后,以一种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此时没有卫聪与慕氏兄弟在旁,谁都不知道陆宇认不出范辛究竟写了什么。
正大感头疼之时,西门候转过头来对他说道:“难道陆兄还有厉害的杀招没有使出来?”
陆宇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已经猜出范辛写的大概内容。
应该就是对信陵君说陆宇还藏着更厉害的剑招吧!
不过如果非要说自己还有杀招没有用出来,恐怕就是阴符七剑的最后一剑灵蓍剑了,只可惜这一剑不知何时才能练成。
范辛竟然能够看出自己还藏有招数,却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发现范辛此时肩上正在冒着淡淡的白烟,不由一愕,再看自己,竟也是一样,才明白了是身体流了汗水,热得发烫,这么冷的天气,不冒烟才怪。
回到大厅之后,信陵君似乎十分高兴,对陆宇说道:“比剑之前,你好好与范辛练剑,现在只有他能够令你的剑术再精进。”
不用他说,陆宇早就决定要范辛这几天不断陪他练剑,以求到时入宫比剑时,赢他一个漂亮的仗。
而且其他人确实无法在剑术上满足陆宇这般打法,除非是让卫聪和慕氏兄弟、甚至是再加上西门候一起进攻自己。
这个想法倒是有些狂妄,不过却也是一个训练的方法。只是西门候必定不愿意丢这个脸罢了。
西门候眼中又闪过一丝妒忌,嘴上说道:“小弟不知有多羡慕陆将军,不但智勇双全,一身精湛的剑术,又深得君上的器重。”
陆宇被他时而“陆兄”,时而又“将军”弄得哭笑不得,心说如果你想要,不如就让你去刺杀秦质子。不过以西门候的马屁神功,确有可能混到平阳君的身边去,只是身手差了些而已。
当下便笑道:“西门兄太过奖了,我们都是为君上办事,故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同样的目的,那就是为了大魏。”
信陵君立刻拍席叫好:“本君希望你们三人能够好好为我办事,这次若将秦人打败,本君必定在大王面前为你等美言,封侯拜爵!”
西门候与陆宇当然是马上承诺。
陆宇心下冷笑,西门候肯定非常高兴,因为真正能够封侯拜爵的人也只有他。而范辛本来就不是信陵君的人,故而他可接受,亦可随时离去,西门候完全无需担心一个武功高强的喑人。
而陆宇只是一只棋子,一个替死鬼而已,更不用去担心陆宇抢了他的风头。最多便是再忍受陆宇打赢楚恒或焦云客之后,那短暂的声名大振。
陆宇到现在也还没有摸清这范辛的真正目的,既然不是信陵君的人,为何又会舍去盖聂的身份,去假扮成哑巴,假扮成他的人?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平丘那范粲的义子?
那范粲又知不知道,自己的义子,所谓的范辛,乃是曾经击败了无数剑客的盖聂?
驰想间,只听信陵君说道:“等你正式监守秦质子府的时候,本君也想再去见一眼那朱姬,以前异人还在赵国作为质子时,本君曾经目睹她回眸一笑,整个质子府的鲜花都黯然失色。”
陆宇见他说这话时,眼神中露出的那种爱慕之情,显然那未来秦始皇的母亲以前有可能是信陵君暗恋的对象,只不过人家后来选择了异人,结束了信陵君的“单相思”吧!
他这句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信陵君又与他们三人喝了两杯酒,然后便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