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霏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嬉皮笑脸的吕小严,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是吃饲料了吗,“怎么胖这么多?”
吕小严还在那儿搔首弄姿,寻思能找出个最帅气的角度来换邢霏一个笑脸,可谁能想到,笑脸没换来,自己的心反倒先被扎了。
露着八颗大白牙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邢霏,似乎是不信她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你没听错,是我说的,你就是胖了,要是没估错的话,至少胖八斤,大约半斤是长腮帮子上的。”
蕴藏着丰富法医数据的发言让吕小严的脸直接绿了,他缩起脖子,试图靠衣领把邢霏口中的双下巴遮住,可是没用啊,肉太多了,已经远超领口的负荷量了。
眼瞅着衣服都要被崩坏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把头扽出领口,哭唧唧地朝邢霏嚷嚷:“我这还不是听说姓傅的眼睛失灵了,怕你难过所以过来看看你吗?谁知道你这么说我……”
两人间毕竟有好几岁的代沟,所以邢霏特别不理解一个大小伙子会流眼泪,就算傅绍言那样了,她也没见他哭过,要么说小孩就是小孩。
邢霏越想越皱眉,琢磨着怎么把他打发走的时候,先前还“哭鼻子”的吕小严突然朝她凑了过来,一双透亮的眼睛玻璃珠似的满屋转了一圈,确定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后,这才神秘兮兮地朝邢霏挤了挤眼睛——“还以为你要因为傅绍言的事难过呢?原来那个瞎子没在这啊?”
他眨着眼睛,后又不确定的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这摸摸,那儿抠抠,就像傅绍言真能藏在窗前做支撑的那条桌子腿里似的。
因为傅绍言的安全问题,邢霏本就一直绷紧一根弦,现在看见吕小严在那儿折腾,脸色顿时不好了。眼看吕小严的手扣扣搜搜地离“猫箱”越来越近,邢霏彻底忍不了了,也顾不得此时的窗外还时有学生进进出出,她直接飞起一脚,把伸手朝箱子摸去的吕小严蹬到了墙角。
随着哎呦一声嚎,吕小严只觉得他的腰折了,手断了,总之身上没一块地儿是好的了。
眼泪不自觉地就挣脱出眼眶,吕小严疼地牙齿打颤,不敢置信地看向邢霏,“你踢我?”
“我……哎,我不是故意的。”邢霏挠挠脑袋,烦躁地走到吕小严身边,就在吕小严以为她是来关心自己的时候,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时期发生了,邢霏居然转了一圈直接走回了原来的位置,不过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把她的行李箱也一起拉走了。
这下吕小严的心就更不好受了,他掸掸屁股上的灰,气鼓鼓地站起来说:“亏我还想着过来帮你办案,你就这么对我?”
“你能帮啥?”
近乎耳语似的一声嘀咕还是被吕小严听见了,他瞪着眼睛,两手掐腰,几步逼到邢霏跟前,“你说啥?是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是吧?告诉你邢霏,人不可貌相,别随便小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