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奶奶个波棱盖呀,还求你,你说你是人吗?哪个粪桶没盖好,让你爬出来了。
还是说你娘当初是在粪坑里把你生出来的,卖了自己姑娘,还有脸让人求你。
你说你赌钱、家暴、卖闺女,跟人沾边的事儿,你一点儿不干。
还给你钱治伤,我看你需要治的不是伤,而是直肠连通大脑,张嘴就喷粪。”云笙算是看不下去了,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夺下来张嘎子手里的大青砖。
这砖是爹拉回来盖猪圈的,不能用来砸垃圾,恶心。
“有你什么事儿,你这个贱丫……啊……傻子你干什么?”
张赖子骂云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毅的举动吓了一跳。
云毅此时不知道打哪儿抽出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
来回在他胳膊上磨,不出两个来回,原本被张嘎子打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处,就被小刀划出两条长长的口子。
露出里边的伤口。
围观村民们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然后云毅又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罐蜂蜜,缓缓倒在张赖子的伤口处。
云毅面无表情地看着张赖子,将手中的罐子轻轻晃动,让更多的蜂蜜流到张赖子的伤口上。张赖子疼得哇哇直叫,试图挣脱云毅的束缚。
可是张嘎子却死死的按住他,让他一动都不能动。
此时的爹已经不再是爹了,对他来说这个人是恶魔,是人贩子,是暴徒。
别说张嘎子,就连一旁的嘎子娘都没说话,她也想知道妞妞的下落。
云笙心疼的看着云毅手里的蜂蜜罐子,越流越多,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败家子!
蜂蜜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给败类涂伤口的嘛!
云笙终于在蜂蜜越剩越少的时候走上前,狠狠地瞪了张赖子一眼,吼道:“你要是再不说妞妞的下落,你就等着喂蚂蚁吧,你看那,它们都来了!”
看着蜂蜜确实惊动了大量蚂蚁纷纷出洞。
一串串的蚂蚁,成群结队的朝他这边爬过来,一个蚂蚁不成气候,一群蚂蚁,密密麻麻的看的人瘆得慌。
张赖子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求饶道:“我说,我说!妞妞在钱三那,我是送她去享福的,她去那,什么都不用干,只端端茶,送送水就行,吃的好,住的好,不比在这个破家里好。”张嘎子赶忙交代。
这傻子太不是人了,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方法逼人就范的。
“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简单,妞妞是你女儿,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儿来。”
张嘎子一听妞妞被送到钱三那里,刚消的火气又升腾而起,扯过自家老爹的脖子,将他那肥头大耳的脑袋按在地上,再次抡起大拳头,对着张赖子就是一拳。
张赖子被吓得直接鼻涕眼泪一块冒了出来。
别人可能不知道钱三那是什么地方,可是他知道,他去那里找过自家老爹。
钱三那里就是现代的“销金窟”,是一个破库房,里边专门招揽一些喝酒打牌的生意。
去的没有好人,不是镇上的街溜子,就是各村的盲流子,总之都是一些游手好闲之徒。
他爹竟然把一个小姑娘卖到了那种地方。
妞妞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