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的脚步突然停滞不前,他的身体猛地一转,毫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女人。
寒冷的冬夜,漆黑得令人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却能够精准地捕捉到女人那令他感到恶心和厌恶的脸庞。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这件事来威胁他了。也许,只要她还活着,这种事情就永无止境。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奇异而强烈的恶意涌上心头。
他狠狠地瞪着石头娘,眼神中充满了恶意。然后,他脚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石头娘走去,薄薄的嘴唇轻轻张开,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打算告诉她什么?”
或许是因为天生的第六感较为敏锐,石头娘明显感觉到了苏远的不对劲。尽管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即使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她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拼命地往外冒。
她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颤抖着嗓子说道:“你……你别过来!有话……嗯,你可以随便说,我……我能听见。”
苏远这时已经走近,他伸出那修长漂亮的指尖插入女人黏腻的头发里,本就温柔的嗓音,更是带了点儿低沉的诱惑,“怎么不喜欢我靠得太近吗?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
被男色蛊惑的石头娘眼神逐渐迷离,她微微眯起眼睛,轻轻舔舐着外翻的嘴唇,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你……那……那你……你……亲……亲我一下,对,就亲我一下,我就不折腾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但女人呼出的气息却异常沉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
那气味仿佛是一只死老鼠被放置在暖气片上,经过一个月的烘烤后散发出的黏糊恶臭。
这股强烈的异味令苏远感到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正当女人撅起嘴巴凑近时,苏远毫不犹豫地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将其狠狠地向旁边磕去。
他深知这条路旁有一块大石头,只要让这个女人的脑袋撞在上面,日后便能获得安宁。
随着头皮传来的阵阵拉扯感,石头娘惊恐万分,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并开始拼命挣扎。
尽管她过去常常偷懒,但干起农活来却是一把好手,力气也非常大。
在这剧烈的挣扎下,苏远几乎快要失去对局面的控制。
好在男女之间力气有着天然之别,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那颗长得不太漂亮的脑袋瞬间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炸开了。
由于刚才躲闪了一下,所以只是脑袋开花而已,并没有夺走她的性命。
仅仅就这一下,却将石头娘吓得魂飞魄散。
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苏远,狠起心来竟然比那杀猪宰羊的屠夫还要可怕几分。
此时的石头娘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和鼻涕混作一团,满脸都是,十分狼狈地跪伏在地上。
她强忍着头部的晕眩感,拼命地磕着头,嘴里还不停地求饶。
“对不起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之前说的那些全都是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咱们可是一家人哪!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石头娘是真的被吓怂了,她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脑袋越来越晕。
她拼命的拧着自己腿上的肉,就是不敢晕过去,她怕自己要是真的晕过去了,就被苏远这黑心的男人直接给拉着埋了,到时候在这流放村里谁在意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