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稀客啊,快请入帐,已经派人给你专门备下了一桌酒菜!”
徐琨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走近大帐掀开了帷幕,朝大帐里瞄了一眼,又重新放下帷幕,这才转头向那名身材圆滚的商贾说道:
“这一处人太多了,你给我找一处僻静一些的帐子,这次我可是带人过来了,上好的酒菜、女子都不能少了!”
“诺,徐君快请!”
那商贾颇为机灵,朝徐琨身后的阎行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一位同样也是军中的将吏,他丝毫不敢怠慢,立马就让人领着徐琨、阎行等人往另外一处帐篷而去。
阎行耐不住徐琨的连声催促,只好和他又进了另外一处帐篷之中,这一处帐篷装饰得颇为精整,更加难得的,虽然眼下是寒冬夜晚,但这商贾却想是变戏法一样,很快就派人送上了温酒和热腾腾的饭菜。
与酒菜一同前来的,还有两名面色姣好的年轻女子。
徐琨先朝自己口中灌了一杯烈酒,暖身驱寒,然后一把将其中一名女子拢到怀中,这才得意地跟着阎行说道:
“彦明,你可别以为这是寻常女子,这些女子可都是以往雒阳城中养于权贵之家的女子,若是太平之时,还真不是你我这等军汉可以得到的,要不是这雒阳城中一场大乱,破家灭门的权贵不知多少,我等还真没有这个机会,学一些那些王孙公子,来此逍遥一番!”
说着话,徐琨的手已经不老实地在他怀中那名女子的身上又摸又捏,那女子虽然又吃痛又受惊,但却不敢反抗,缩着身子嘤咛出声,连连求饶。
诚如徐琨所言,外戚、宦官两败俱伤,再加上袁家兄弟的攻打宫城,这雒阳城中的大乱,却是让之前一些权贵倒了大霉,随着何、董外戚、张让、赵忠之流的宦官相继倒台,这以往依附他们的城中富豪之家找不到新的靠山,自然很快就落得一个破家灭户的下场,连同他们府中豢养的女子也有不少流落到了这处军市之中。
“嘿嘿,你也别客气,我看你也是孤身一声,不妨趁机尝尝鲜,若是有中意的,将她们赎身纳为小妾,在雒阳城中安顿下来,且不美哉!”
说着话,徐琨老不客气地将另外一名女子推倒了阎行的怀中,那名女子听到“赎身纳妾”的字眼,虽然不知眼前这名男子的身份,但却已经是心甘情愿了,这军市之中的日子她虽然只是初尝滋味,但其中的辛酸苦辣,她却也能够从其他已经讨生活有了些年头的姊妹口中得知。
若是能够重新重见天日,哪怕就算是成为一名又老又丑的权贵的暖床婢女也是好的,更何况,这名男子,看起来长得还不错,虽然身上的气势,有些摄人!
阎行这个时候也能感觉得到这名被徐琨推过来的女子态度变得更加顺从,竟然也顺水推舟,借着势头倒在自己的怀中,娇羞不已,发出勾人魂魄的喘息声。
看着阎行怀中的女子大有化被动为主动的意思,想要尽力服侍讨好阎行以求明路,徐琨顿时哈哈大笑,他忽地起身,顺带着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抱起,口中对着阎行说道:
“彦明啊,今夜我就将这处帐篷还有这美人都让给你了,哈哈,我只知你马上的武艺不俗,却不知你榻上的武艺如何,今夜正好一较高低!”
徐琨大笑着抱着怀中女子,就要出帐另寻一帐办事,不过到了帐门口之时,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回头说道:
“我就在隔壁另寻一帐,你可别想赖着却又不办事啊,哈哈!”
说完,徐琨大笑着就往掀开帷幕,往帐外走去。
阎行看着徐琨走后,不仅苦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正想推开怀中的女子,不料那女子却贴的紧紧得,口中娇羞地说道:
“还望君子怜惜!”
阎行闻着怀中的女子体香,脑海中有些分神,顿时也变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正想开口,却听见了帐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大牛的声音在帐外轻轻地响起。
“额,阎君可在?”
阎行顿时在脑海中清醒过来,他这一次没有带着大牛过来,怎么这个大牛都寻到这里来了,他心中一惊,手中的力道瞬间发出,也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把就把怀中的女子推开,转身出了帐外。
过了好一阵子,阎行才重新走入帐中,这个时候他已经脸色凝重,看向受惊的女子时,眼中也很是平静。
他走到女子的身边,蹲下身子,受惊的女子下意识里就要往后缩,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又探回身子,只是这一次却不敢去抱住阎行,只是微微地挺了挺胸脯,像是在暗示些甚么。
阎行看着乱了发髻,披头散发的女子,他一把将女子的长发分开,露出了长发之下的那张小脸,阎行之前并没有看仔细,这个时候,近距离地看着女子的脸庞,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女子并没有浓妆抹粉,眼眶有些微红,面容姣好,让人平白无故生出了一股怜惜的感觉。
愣了一愣,阎行又连忙岔开眼光,口中冷冷说道:
“你听着,你帮我做一桩事情,我明日就帮你赎身!”
女子被吓了一跳,但听清了阎行的话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忙不及迭地点头。
阎行这才继续说道:
“你就在这帐中娇喘出声,让隔壁帐篷那位客人还以为我在帐中就好了,明早之前,我就会赶回来替你赎身的了!”
“···”
“还有,声音要时高时低,不要毫无情感,若是隔壁帐篷也有声音响起,嗯,最好要比对方高上一些,不过后面就可以放低一些了,切记了!”
阎行一下子说了这么多,那名女子也听得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阎行心中一急,伸手就在女子腰间抓了一把,突如其来的袭击顿时让女子惊叫出声。
“没错,就是这声响,再带些喘息声,明日之事如何,就全看你自己的这把嗓子了!”
说完之后,阎行再没有回头,留下了女子无助地跌坐在原地,直接起身,就匆匆出了帐篷。
帐篷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静,只是这样又过了一会,帐中突然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哀喘婉啼声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