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的长耳朵耷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以为她和白白一样喜欢被摸……我没看到她生气了。”
“不是没看到,是没看懂呀。”牛爷爷指着马厩里的灰灰,“马不会说话,但她们会用动作告诉我们心情。你看,灰灰刚才耳朵贴后背,是在说‘我不舒服’;尾巴快速甩动,是在警告‘别靠近’;刨蹄子的时候,就是‘再过来我要生气了’。这些都是信号,就像我们说‘请走开’一样。”
跳跳顺着牛爷爷的手指看去,灰灰的情绪好像平复了些,耳朵慢慢向前挪了挪,尾巴也不甩了,只是还在小声“哼哼”。“那……那什么时候可以靠近她呀?”
牛爷爷笑了:“等她耳朵朝前,眼睛亮亮的,尾巴轻轻晃,或者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吃草,不刨蹄子,这时候就是她心情好,愿意被亲近啦。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脾气,就像森林里的刺猬,你碰他的刺,他会蜷起来;就像小河里的小鱼,你使劲拍水,他会躲起来。马也一样,得尊重她们的信号。”
正说着,白马白白从另一间马厩探出头,耳朵尖尖朝前竖着,尾巴像小旗子一样轻轻摇摆。“你看白白,”牛爷爷说,“她现在就很开心,你可以去跟她打个招呼。”
跳跳跑到白白身边,白白温顺地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暖暖的,痒痒的。“白白,你真好。”跳跳摸着白白的鬃毛,心里却还在想灰灰,“牛爷爷,灰灰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呀?”
“不是哦。”牛爷爷把一捆新鲜的苜蓿草放进灰灰的食槽,灰灰看到草,耳朵又往前凑了凑,“灰灰小时候被调皮的孩子追打过,所以害怕别人突然靠近。她踢人不是坏,是在保护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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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害怕!”
接下来的几天,跳跳每天都来牧场,但不再靠近灰灰,只是远远地观察。他发现灰灰早上心情最好,吃着草的时候耳朵总是朝前;中午太阳大,她趴在地上休息,有人走过时,耳朵会稍微往后动一动,但不贴后背;要是有调皮的小山羊在马厩外打闹,她就会烦躁地刨蹄子,耳朵也贴紧了。
这天下午,跳跳带着妈妈做的胡萝卜饼干来牧场,刚走到栅栏边,就看到小刺猬球球抱着一颗野果子,一扭一扭地朝灰灰的马厩走去。球球刚从外地搬来,还不认识灰灰。
“球球,别过去!”跳跳急忙喊。可球球没听见,他想把野果子送给灰灰当礼物,已经走到马厩门口了。
跳跳赶紧冲过去,这时候灰灰已经抬起头,耳朵“唰”地贴在了背上,尾巴开始快速甩动,前蹄也抬了起来——和上次生气的样子一模一样!
“球球,快停下!灰灰在说‘别靠近’!”跳跳一把拉住球球的刺(当然是轻轻拉住软毛的地方),“你看她的耳朵,贴后背了;尾巴在甩,还刨蹄子,这都是生气的信号!”
球球愣了愣,看看灰灰,又看看跳跳:“真的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