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文褚恩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文褚恩暗自庆幸自己在府中刻苦钻研棋艺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终于能够得到陛下的认可和赞赏。
二人你来我往,落子无悔。
——
燕栖宫。
被禁足了许久的闻蹊病了,水竹一脸担忧,焦急的来回踱步,他吩咐了宫侍去请太医,可迟迟没有音信。
终于一位太医走了进来,身后两名瘦弱的宫侍身上带了伤,互相搀扶着一道走了进来,“水竹哥哥,太医来了。”
水竹见他们如此,就知道那些看守动了武力,他咬牙,眼含怒意,但也无法,至少请来了太医。
太医上前替闻蹊把了脉,又开了几副药,做了自己能做的,便打算匆匆离开,至于侍君什么时候能好,她就管不了了,这燕栖宫冷清萧索,她能来一趟已经算得上可以了,太医收拾好医药箱,就逃也似的要离开。
水竹紧紧拉住了太医的衣袖,眸中水雾氤氲,“太医,我家侍君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啊?”
那太医见水竹我见犹怜,长相刚好长在了她的心窝上,一时心软,停下了脚步,顿了顿,摇摇头,“你家侍君什么时候醒我确实保证不了,说实话,这种风寒,一般而言不算多严重,可是你家侍君心中郁气淤积,应该反复低热多次了吧,实在难说,听天由命吧!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太医叹息一声,深深的看了眼水竹的美色,有色心没色胆,悄然离开了皇宫,到点了,还是回家看看家中夫郎为妙。
太医的话让水竹的心沉到了谷底,侍君确实已经反复高热三日了,他原本是没想过找太医的,毕竟侍君也会医术,也配制过许多治病的疗药,之前他特意找了侍君配制过的风寒药一日三顿都入腹了,依旧不见好转,他还以为是侍君的药失了水准,所以才让宫侍找了太医。
没想到……
水竹见闻蹊脸色苍白,心中下了一丝决心,随即朝一名宫侍说道:
“你留下好好照看侍君。”
水竹拉着另一名宫侍离开了房间,“你,再跟我出去一趟吧。”
几名看守的女监见又来两名宫侍想要出了殿门,有些不耐烦道:“不是已经请过太医了吗?你们还想做什么?”
“刚才的太医医术不精,小宫侍不懂,这次我想出去请何太医来。”水竹冷冷的朝看守的女监说道。
一位个子比较高的女监开口说道:“笑话!何太医是陛下的御用太医,怎么会给你家失了宠的侍君治病?”
“那我不找何太医了,我想去找陛下。”
“那就更不能让你出去了!”两个女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低沉。
“两位女监若让我出去,对宫侍动私刑一事水竹定不声张。”水竹指了指身后的宫侍。
“若是还不行……”水竹将两名女监的注意力转到了身后跟着他的宫侍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其中一个女监的佩剑,拉起宫侍退后几步,他将佩剑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利剑紧挨着他的皮肉,慢慢的渗出血来。
两名女监见他动了真格,一时也有些慌乱,大喊道:“你疯了?”
“对不住,我并非是要威胁两位女监,只是想求二位可怜可怜我家侍君,太医说了我家侍君是心病,你就让我出去找找陛下吧,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
“对宫侍动私刑自然惊不了陛下,若是宫侍枉死,两位女监还不相信事情会闹大吗?”
“行。”两个女监互相对视一眼,见水竹是真的不顾自己性命,只好咬牙同意下来。
水竹几番打听,御花园,养心殿,御书房,一一去过,好在遇上了夏意,得知陛下在欣庆宫,便急急的跑进了欣庆宫。
房内烛火摇曳,欣庆宫的宫侍已经备好了热水。
哪知水竹横冲直撞的就跑了进来,手上、脖颈还带着血迹,几名宫侍硬是没拦住人,生生让水竹跪在了姬幽面前,“陛下……陛下,求求您,去看看我家侍君吧。”
“水竹?”姬幽见水竹脖颈带伤,还是鲜红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敛着眉开了口。